想起當日梓玉對她說的話,他說希望自己在他身邊的這百年裡平安喜樂,不但平安,而且喜樂。

距離梓玉說這句話的時間並沒有過去很久,可當日的話卻變得那麼遙不可及。

隨心覺得自己越發矯情了,總是不經意間陷入情緒的低潮,然後後知後覺。

飛雪越發看不下去,東秀的荷包還沒秀完隨心就把自己的指頭紮成了篩子,她搶過針線道:“今天就這樣吧,荷包先放著,若是荷包被你用鮮血染紅了東秀也不敢用。我看你就是太閒了,你趕快好起來,等你好了,我給你介紹些小哥哥,早日忘掉梓玉那個混蛋。”

小哥哥這個詞讓隨心有點茫然,她反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飛雪說的是什麼。

可天地縱橫,橫接八荒,縱連萬古,遇到梓玉以後,天地間的所有都不再是風景。

“謝謝,等好了再說吧。”隨心興趣缺缺。

飛雪卻覺得她沒拒絕那就是答應了,自己得趕緊給隨心物色小哥哥才是,不然等自己和東秀成親後,隨心成了東秀家的老姑娘,可不得整天打擾到自己和東秀。還是嫁出去妥當。

隨心自然是不知道飛雪心中所想,針線被收走後,她為了讓自己忙起來,又撿起了修行的功課。

感受著自己的修為一天天精深,隨心的心情稍微好些。

本以為日子就這樣過下去了,可突然有一天,梓玉不見了。

這是距離二人劃清界限的第十七天的中午。

隨心看向旁邊的座位,空蕩蕩地,她端起碗筷就被準備吃飯,一句都沒有問。

隨心不問,飛雪卻是個沉不住氣的,她氣哼哼地抱怨道:“梓玉這混蛋就想著自己快活,把一家的老弱病殘丟給我說走就走。”

蒙雀擺放碗筷的手一頓,他的目光自隨心和果果的身上掃過,貌似飛雪仙子說的不錯。

而隨心的注意力卻在那句梓玉就想著自己快活上,不過她還是不問。

聽飛雪這麼冤枉自己師父,果果辯解道:“師父才不是下去玩,他是下去有正事的。師父下去前都跟我說了,讓我乖乖地等著,等他忙完回來就給我帶吃的。”

說到吃的二字,果果有點得意地看了隨心一眼,這樣的待遇可不是什麼人都有的。不過等師父回來,他還是可以把自己的吃的分給隨心一塊的。

飛雪撇著嘴巴搖頭,幽會就說幽會,連小孩子都騙,梓玉實在是太混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