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飛雪立刻變成了貓兒跳到東秀懷裡。

隨心驚訝地嘴巴能放雞蛋了,筷子差點沒掉下去。

藥尊跟沒看見一樣繼續掃蕩桌上的菜,顯然是見的多了見怪不怪。

被隨心這樣看著,東秀老臉一紅,手下自是沒有動作。

飛雪翻了個身不滿地開口:“揉揉。”

“哦。”東秀下意識地回答,他尷尬地不去看隨心,將視線落在飛雪身上,手指熟練地在她肚子上滑動。

飛雪舒坦地輕吟出聲,看得隨心眼睛都直了。

所以飛雪就是這樣把東秀勾搭到手的?

隨心直呼受教了。

飛雪消完食之後又攛掇著隨心留在藥廬吃完晚飯再回去。

隨心算是明白了,這丫頭是恨不得一直和東秀綁在一塊。

可是讓留果果和蒙雀兩個人在家那麼久,隨心不放心。

在太陽快落山時,隨心好說歹說地拖著飛雪回了崑山。

飛向七彩水幕光華的間隙,飛雪不滿地對隨心道:“梓玉又不在,你為什麼不讓我告訴東秀,為什麼不讓東秀過來一起?”

隨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因為師祖不喜歡呀,師祖雖然不在,可是她還是不想做師祖不喜歡的事情。

但這個理由是沒辦法對飛雪說的。

隨心故意岔開話題打趣道:“要不要我跟東秀說說,讓他趕緊把你娶了?讓你們倆時時刻刻都在一起,省得一天沒見到就來抱怨我。”

“我哪有?我才不會嫁給他呢!”

隨心無奈地聳了下肩膀,她家飛雪仙子又傲嬌起來了。

兩人有說有笑地踏進了映月殿,隨心正準備去給果果一個驚喜,豈料還未進門,果果先出來了。

“果果。”隨心笑吟吟地打招呼。

“嗚嗚……隨心。”果果衝上前一把抱住了隨心的大腿,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就哭開了。

隨心被哭得心都亂了,她將自己和果果拉開些許距離蹲下身體問:“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果果一抽一抽地回:“師父他,師父他流了好多血,師父……”

“師祖怎麼了?師祖在哪兒?”隨心急急地打斷果果。

“就在那裡面。”

隨心忙地奔到了果果的房間,只見蒙雀垂著頭站在床前,旁邊的圓盆裡的清水已經被鮮血染紅。

隨心又向前走了兩步,往日裡風華霽月的師祖這會兒卻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

隨心的眼淚頓時就下來了,她哭著問蒙雀:“師祖這是怎麼了?”

蒙雀抬頭看了隨心一眼道:“尊上他受了不輕的傷。”

“我當然知道他是受了傷。”隨心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他怎麼會受傷?怎麼會傷成這樣?為什麼沒有去請藥尊?為什麼讓他躺在這裡?”

隨心一連串地問題轟炸,蒙雀當然知道她是憂心梓玉。

可是為什麼沒有請藥尊,還不是因為今天隨心在藥尊那兒,梓玉怕隨心擔心嗎?

蒙雀回想起自己跟梓玉說,要為他去藥廬請藥尊的時候,本已奄奄一息的梓玉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今天是隨心去夾板的日子,她去了藥尊哪裡吧?”提起隨心,梓玉眼裡似乎有種叫幸福的光。

蒙雀點了點頭,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

梓玉接著道:“別去打擾她,也別去請藥尊,讓她開心些。”

蒙雀急了,“可是你的傷……”

“不礙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不會有事的,別告訴她。”說完這句話,梓玉就閉上了眼睛。

很久沒流淚的蒙雀,在這會兒眼淚卻掉下來了。

明明喜歡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