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玉的臉色很難看,看著兩人深情款款地對視,聽著隨心喊東秀“哥哥”,梓玉覺得無比煩躁。

東秀這二傻子何德何能能當的起隨心一句“哥哥”。

東秀的確救了隨心的命沒錯,可這句“哥哥”他卻是當不起的。

對於隨心的身世,梓玉再瞭解不過,而且隨心醒來後提及東秀時的語氣表情動作都不是在找親人的感覺,她的改變是在自己多嘴說了句東秀喊她南黎之後。

看著東秀傻樂的樣子,梓玉真想說出真相,拆穿隨心,順便潑東秀一頭冷水。

他還是忍住了,在不知道隨心用意的前提下,冒然拆穿隨心並不是什麼好事。

其實隨心想的很簡單。

她只是想報恩罷了。

只是她身上有什麼東西是值得回報東秀的呢?

以前隨心沒想過,也來不及想這個問題。

但當聽到梓玉仙尊說東秀把她認成了南黎,又好巧不巧地偷聽到東秀和藥尊的談話之後,隨心突然福至心靈,萌生了將錯就錯的想法。

東秀把她誤認成南黎,真正的南黎已死,而她又知道所有東秀和南黎之間發生的事情。

一切像是上天安排好的一樣。

看到東秀將要投身於黑暗,似乎又要過上她曾經感受到的那種痛不欲生的日子,隨心心底有個聲音在叫囂著,喊住他、攔下他、留住他。

隨心也的確這麼做了。

看到東秀微紅的雙眼,和臉上激動的笑意,隨心並不後悔。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隨心願意用漫長的時光圓好這個謊言。

“哥哥,你不是說要送我個輪椅嗎?”隨心問。

東秀這才回過神來,他的“南黎”還躺在梓玉仙尊懷裡,被一個陌生男子抱著。東秀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從梓玉穿過隨心腋下和腿彎兒處的手上掃過,他回道:“我這就去拿過來。”

“不用。夜深了,隨心要休息。”

言罷,在東秀詫異的注視下,梓玉抱著隨心回了房,順便把房門也關上了。

東秀強忍著破門搶人的衝動,好久才讓自己冷靜下來,畢竟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

房門合上後,梓玉並沒有把隨心放到床上,反而就這樣抱著她不動了。

隨心環住梓玉脖頸上的手清楚地感受到了梓玉的情緒,他很生氣。

是的,感受旁人的情緒似乎是隨心與生俱來的能力。她已經試了幾次,絕沒有錯。

可她並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他,他為什麼要用那種想吃了她的眼神看著她?

隨心戰戰兢兢地吞了口口水,她小心翼翼地偶爾瞥兩眼梓玉,不敢說話,不敢亂動,更不敢與之對視。

隨心雖然是被抱在懷裡的那個,可僵硬著身體一動不動真的很累,很快她就敗下陣來。

“師祖。”隨心小聲地喚他,四目相對的那一刻隨心才知道她距離師祖是那麼的近,近到她似乎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呼吸落在他的臉上然後再反彈回來的溫度。

隨心又吞了口口水,她心虛地垂下了眼眸,“師祖,你不是說讓我休息的嗎?”

天知道,其實隨心一點兒也不想睡。

梓玉勾了勾唇角,他喜歡的女人即便是上天入地也要得到。東秀那個二傻子,不知道哪裡冒出來便宜“哥哥”也想跟他搶,簡直是做夢!

梓玉抱著隨心往床邊走,他邊走邊說:“剛剛在想事情,我這就放你去休息。”

師祖身上的憤怒之火突然熄滅了,隨心有些好奇,膽子也大了起來。

“師祖,你剛剛想什麼?”

梓玉把隨心置於床上,他淡道:“也沒什麼事。當時你恩公把你託付給我的時候,說你伶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