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怎麼懲罰自己,如果是果果或者飛雪仙子,師祖哪捨得對他們大聲講話,她越說越灰心,越說越委屈,最後乾脆不說話低頭嗚嗚地哭了起來。

梓玉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雖然被他氣哭過的仙子神女無數,可他就是不想看到她哭。而且她不是向來堅強地嗎?

而隨心的眼淚卻越流越多,嗚嗚咽咽地,像是要把今日受到的委屈全都哭出來一樣。

梓玉的心更亂了,他一沒打她,二沒罵她,誰家師祖差點被石頭打了還這麼好脾氣,她竟然哭個不停!

梓玉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可論氣人他有經驗,至於安慰女子,他從未做過,自己該如何做才好?

眼前低頭啜泣的女子恍惚中和三百年前的白芷重合,不經意間挑起了他化身離之時的記憶,那會兒他是怎麼做的呢?

梓玉緩緩張開了手臂,將隨心圈在了懷裡。可現實跟預想的不太一樣,懷裡的隨心掙扎亂動,他只好粗魯地強制地把她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肩頭。懷裡的女子不再掙扎,抽泣聲似乎也慢慢減小了,這說明辦法奏效了吧?

梓玉低頭看去,隨心雙眼通紅跟小兔子一樣也在看著他,她臉上淚痕猶在,鼻頭髮紅,嘴巴抿起來微微嘟著,看起來——簡、直、醜、死、了。

而在隨心眼裡,夕陽給師祖的臉渡上了一層柔暖的顏色,眉目如畫,鼻樑高挺,嘴角輕揚露出些許笑意,本來就俊美的他此時看起來更加光彩照人了。他簡直像個小太陽,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溫暖,讓她忍不住靠近;而他又像個小太陽,無時無刻地照射著她心底深處的陰暗,讓她自卑膽怯嫉妒地發狂。

隨心心裡再一次翻天覆地起來,不同的是,之前是因為孤獨,這一次卻複雜的多,如不小心打碎了各種調料瓶,一時間讓她五味雜陳。

她既欣喜師祖這樣擁著她,又害怕師祖棄她而去,想到師祖可能這樣對待飛雪仙子,或者別的什麼仙子,她又酸澀的難受,而她,她可能喜歡上了師祖,這種喜歡讓她很是彷徨。

梓玉仙尊的擁抱讓她腦子裡閃過許多不切實際的念頭,但望著師祖清亮的眼睛時,隨心不得不將那些曖昧旖旎的念頭掐斷,師祖只是安慰下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