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餘人彥有沒有在辦事,反正敲門稟報者,無罪。

不報者,視事情重要程度論罪。

最高斬首。

一聽耶律齊要跑,餘人彥趕緊起身,拿起衣服匆匆穿上,走了房間。

大帥出來,由屯趕緊帶著門外十幾個索倫親兵行禮。

“大帥,對面遼軍那裡有人過來報信,說是耶律齊要跑。”

“人在哪裡?”

“在正堂押著呢。”

餘人彥想了想,說道:“你趕緊去傳令,派斥侯出城去探查,另外召集郭侃鎮所有兵馬,各州縣的降軍也一併召集起來,等候命令。”

想了想,又補充道:“還有,把所有騎兵都給我召集起來。”

由屯心裡有些沒底,忍不住開口勸道:“大帥,那人的話真假難辨,要不還是先審審吧。

這大晚上的,萬一他說的是假的,咱們卻大動干戈,傳出去,下面怕是要有牢騷啊。”

餘人彥快步往正堂走,頭也不回的說道:“那人如果是假的,最多我這個大帥當回被人耍的傻子。

可他要是真的,我晚一步,就會讓耶律齊的兵馬跑遠一步。

遼國於京兆各地的兵馬有限,這五千就是京兆府北部的全部主力。

無論如何,我都要留下這支兵馬,絕不能讓他安然退回長安守城。”

遼國的中央禁軍中的南北兩衙,左右羽林,控鶴,宣力,雄捷,驍武,這幾支軍隊不是被他在狄道成建制一網包圓。

就是去狄道的兵馬沒回來,留守的兵馬太少,不足為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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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遼國京兆一帶除了耶律齊的歸聖軍,就只有四捷軍,神武軍,蕃漢軍幾支兵馬。

至多再加上屬珊軍和大帳皮室軍這兩支人數不多的皇宮衛隊。

如果能一舉吞下耶律齊的歸聖軍,遼國在京兆兵馬就一戰損失掉四分之一。

屆時長安那邊給自己留後路的大人物,就不是忙著給自己留後路了,而是要琢磨著武裝起義的事了。

餘人彥這話說的大氣,由屯只覺高山仰止,應諾一聲後,快步跑去傳令,一刻也不敢耽擱。

走進正堂,只見一個穿著夜行衣的男人跪在地上,周圍是四個全副武裝的索倫親兵按刀看著他。

“參見大帥。”

四個索倫親兵一同見禮。

穿著夜行衣男人本就跪在地上,這會索性磕了個頭。

“小人李福,參見大帥。”

餘人彥坐在正堂上首主位上,“你是從耶律齊那裡過來的?”

“小人是歸聖軍丙字營指揮使李處能的親兵。”

“耶律齊為何要跑?你又為何要來投誠?”

“回大帥,耶律齊要跑,是因為知道長安朝廷不但不會給他派援兵,反而要把他當做用來爭取時間的棄子,逼他死守,所以才會連夜撤退。

小人會來,是因為我家指揮受長安參知政事李處溫的命令,要我家指揮伺機接應大帥的王師,撥亂反正,復我漢人河山。”

餘人彥不屑的哼了聲,“高調倒是唱的不錯,蠻中聽的。”

這一路上,他可不光是招降納叛擺威風,也是抓緊時間補了功課的。

這功課就是遼國朝堂的大致情況。

據他所知,這個李處溫是個漢臣,官聲一般,據說沒少幹依附奸佞,貪贓枉法的事。

不過奸佞好啊,他要的就是奸佞。

誰聽說過忠臣義士開城門迎新君的啊?

既然這個李處溫想要投機,那就給他個機會。

拿他做馬骨,豎立風向標,給其他有心投誠的漢臣以希望,和動手實操的動力。

而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