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觀、廟、堂、祠七類,寺、庵為佛門,宮、觀為道門,都是容易區分的。

“可複雜就複雜在廟、堂、祠裡面,既有文廟,也有觀音堂,更有土地祠,雖然大多數還是可以歸於道門,可佛道沒少為了這些廟宇歸屬爭鬥。”

聽到這,張介賓明白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祁州城內名義上說是道觀有五座,可實際上不然。可都是些城隍廟、關帝廟、聖母廟、玄帝廟之類的存在。真正的宮觀只有一座,便是文昌宮。

區分的混亂,導致管理更混亂。廟祝大都是半路出家,根本沒有受過系統的道家教育。更沒有道觀度牒,這就導致名義上的道觀廟宇多達三萬座。

張介賓、李應試二人正竊竊私語,那邊白玉瞻、源靜禪師已經吹捧完了,二人誰也沒提什麼比試佛法道義之事,一派其樂融融的樣子。

“陸道長是得道高人,既得知就在保定府,貧僧一定前去拜訪,聆聽教誨!”源靜禪師說道。

“如此甚好,佛道一家親,是應該多多走動。”

一位僧人走了進來,低聲對主持耳語幾句,主持點頭,對眾人邀請道:“齋飯已備好,大師與各位施主,請移步齋堂用膳!”

“請!”

“大師請!”

……

飯後,張介賓、李應試辭別眾人,答應了林幫主所邀,明日前往藥王廟觀禮,便與陳繼盛一同回了城北客棧。

回到房間,陳繼盛說道:“一晃一日便過去了,感覺什麼事都沒做呢!”

李應試卻笑道:“不,該做的,我們都做了。”

“可最終也沒見到典科啊,事也沒辦成,後日就是藥王誕辰,聽說是一年一度的盛會,人一定很多吧!還有傅懋光他們也應該快到了吧!”陳繼盛說道。

傅懋光是去年入太醫院的醫生,因不會騎馬,只得跟大部隊一路舟車而來。

“典科雖然沒見著,可祁州各當家的都見著了,就連典史都有一面之緣。說不定這次運藥,就少不了要麻煩典史。”張介賓也笑道。

“祁州的馬還真不少,沒什麼被快馬運藥更快了。”李應試表示贊同。

“好啊,我說你們怎麼都不帶上我,還瞞著我私底下都把事給辦完了?”陳繼盛大叫一身,很是不滿道。

“哈哈哈!”李應試大笑。

“明天你就知道有沒有瞞你了。”張介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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