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議論紛紛,很快又站出來了十八人,正式尹門弟子。

“劉夢松……”

……

“周宗嶽……”

……

十八人,自報姓名後,齊聲道:“我等皆不參與此次考試!”

“我陳實功,退出!”

十八人後,陳實功也站了出來,倒不是他不想進御藥房,實在是他的刀圭之術,太過駭人聽聞,不適合在皇宮侍診。

此後再無人站出,張介賓數了數站著的人,又數了數坐著的人。很是奇怪道:“怪哉!咋還多了一個人呢?”

楊健問道:“什麼多了一個人?”

張介賓說道:“我們這有二十八人,場中應該還剩一百五十二人才對,你數數,怎麼會多出一個人呢?”

楊健一聽,果然點起數來,點完說道:“是一百五十三人,是不是你算錯了?”

“怎麼會?京畿四十六人,河南四十二人,山東四十八人,山西四十人。再加上我、陳大哥,還有這兩位,一共一百八十人。除去,我們這二十八人,還剩下一百五十二,場中分明多了一人嘛!”

張介賓一一掰扯給他聽,然後開始一個個都找,看是誰混了進來!

楊健也跟著找起來,還沒看完幾個,就聽張介賓驚呼道:“怎麼會是他?”

“誰?”楊健好奇的問道。

“臨川湯顯祖,他不是科考落第歸鄉了嗎?怎麼會來這。”

張介賓沒看錯,正是湯顯祖,他所料不差,此番會試果然榜上無名,而沈懋學高中狀元,張嗣修位居榜眼。

他與袁表雙雙落榜,便相約四處遊玩散心,不知從哪聽聞太醫院醫考,也跑來湊熱鬧了。

楊健就不認識湯顯祖,說道:“他很厲害嗎?”

“堂堂舉人,有望中進士,你說厲害不?”張介賓好笑道,嗯,是有望中進士,畢竟沈懋學都高中狀元了嘛!

知曉場中多的人是湯顯祖,他也就不再去管了。又開始跟俞堯日閒聊。

“和我一樣是何意?不應和他一樣嗎?”張介賓很是奇怪,為什麼會是和他一樣,明明是和趙臺鼎一樣來踢場子的嘛!

趙臺鼎出言道:“他也是紹興人!”

張介賓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就遇上同鄉人了,年齡相仿,還都學醫。

“那你又來自何地?”楊健卻沒張介賓那樣震驚,出言問道。

“在下從蜀地來,乃內江人士。”趙臺鼎拱手道。

趙鳳翔問道:“不知趙文肅公是你何人?”

“正是家父!”趙臺鼎說道。

趙鳳翔很是詫異道:“聽聞趙文肅公去年仙逝,莫非傳言有誤?”

“去年四月……”趙臺鼎搖了搖頭,滿臉悲切,再說不下去。

聞言眾人心中都有疑問,那你趙臺鼎不在家守孝,跑京城來做甚?

“家父遺言,守孝三月足矣,不許子孫守三年孝。”趙臺鼎悲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