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針灸之效,太醫院改組的影響(第1/3頁)
章節報錯
“就怕,就怕……”他父親,那熊員外之子,卻搖頭苦笑不已。
三千里路程,沒有數月是到不了的,何況還身患重病,哪能經受得住長途奔波。
熊弼兒看著仍吐血不止的祖父,無聲的留著淚。
見此,張介賓突然也難受了起來,想起那未曾謀面的祖父來,哽咽道:“各位師長,你們都沒法子了嗎?”
張介賓強忍著淚水,期待的望著一眾太醫,可眾皆搖頭。
“堂堂太醫院,身負天下醫學重任,卻連一孩童的祖父都救不過來?這還叫什麼太醫院!”
“叫什麼太醫院!”
“叫什麼太醫院!”
張介賓再也忍不住,恨自己無能為力,也恨太醫院不能力挽狂瀾,還熊弼兒一個完整的童年。
“我來試試!”
此言一出,眾皆詫異,卻見出言之人正是楊濟時。
“若相信我,就讓我來試試,但我有言在先,針刺、火灸之下,非生即死。”楊濟時看著熊家祖孫仨,神情極其慎重。
龔廷賢一臉震驚道:“莫非,你又要針灸禁忌穴位?”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這時的楊濟時一臉正氣,渾身彷彿都散發著一種叫希望的光。
這束光照進了張介賓心中,也照進了熊弼兒心中,更照進了在場無數的青年醫家心中。
而熊員外父子此時倒愣在當場,一時無人回答。
熊弼兒稚嫩的童音再次響起。
“我相信你,老爺爺。”
“因為只有你說,我祖父有救!”
楊濟時撫摸著熊弼兒的頭,露出慈祥的笑容來,而後再次對熊員外父子問道:“可否讓我放手一搏?”
熊員外兒子這才反應過來,遲疑的問道:“不知太醫有幾分把握?”
楊濟時略一沉吟,看了看張介賓和熊弼兒,說道:“一線希望。”
張介賓很是感動,知道楊師此番站出來,是給他背書,他先前說胃氣尚存,便有一線希望。此時楊濟時真的站了出來,為這一線希望而努力。
“那就拜託太醫了。”熊員外兒子誠懇道。
楊濟時正要行針,龔廷賢最後勸道:“熊員外是痢疾,其脈危厥,唯有胸口尚存熱氣,此乃陰竭陽脫之證,上吐下瀉無度,藥之不及針之不到必灸之,不如試試灸法,看能否回陽救逆。”
楊濟時神情肅穆,緩緩說道:“病有標本,治有緩急,若拘於日忌,而不針氣海,則塊何由而散?塊不消散,則氣如何疏通?氣不疏通,何時才能痛止脈復?正所謂急則治標,正是此意!”
見此眾人不再勸阻,都緊張的看著他行針。
只見楊濟時急針熊員外氣海穴,而後去針換灸,灸至五十壯而蘇,其塊即散,痛即止,脈亦復!
眼見熊員外狀態恢復,楊濟時才鬆了口氣,他雖然堅信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可挑戰禁忌,還是讓他心懸著,直到見效,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吾知春夏之病在陽,秋冬之病在陰。”
“亦知春夏瘦而刺淺,秋冬肥而刺深。”
“更知望不補而晦不瀉,弦不奪而朔不濟。大患危疾,色脈不順而莫針。”
說到這,楊濟時笑了:“無論多少禁忌都在其賦後,《標幽賦》開篇只有八字――拯救之法,妙用者針。”
眾醫默然,《標幽賦》他們都能倒背如流,可大都忽視了開篇八字,只記住了後面的針灸禁忌與方法。
楊濟時繼續說道:“劫病之功,莫捷於針灸!故《素問》諸書,為之首載。醫緩、醫和、扁鵲、華佗,俱以此稱神醫。蓋一針中穴,病者應手而起,誠醫家之所先也。近世此科幾於絕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