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紫禁城去,如果你不怕錦衣衛抓那便去吧!”

“好了好了,各位兄弟閒話少說,言歸正傳。簡而言之,你只要叩首千回,就是我的師弟了。就這麼簡單,像我一樣叩一回先做記名弟子?不行了,不行了,師傅說了我是例外,這叫千金市馬骨。拜師言個誠,投機取巧可不行,若真抱著這心思,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吧,別說師傅了,我這關你都過不了。”

沈有容聽完,心中有數,還有最後疑惑,便揚聲道:“這位小兄弟,在下宣城沈有容,初來京師,不識泰山,不知令師何許人也?是否值沈某為之叩首,想先一睹尊容。”

喧鬧的場面,在沈有容開口之後便靜了下來。張介賓打眼望去,見是一青年男子,身高近八尺,長得是虎背熊腰,言行之間氣勢十足。

張介賓向來好武,對豪傑之士向來傾慕,一見沈有容便有幾分心喜,拱手行禮道:“師傅人稱際明先生,當世兵法大家,譚公譚司馬都禮讓三分。不信可問他們,初六我叩首之時,譚司馬是否一路見證。”

人群中有幾位當日在場的,忙出言作證。

沈有容點了點頭,卻傲然道:“昌黎先生曾言‘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我言‘世間不止師擇徒,徒亦擇師’。還請讓我親向際明先生討教一番。”

其他人一聽,紛紛附和道:“讓我們見際明先生,才肯行叩拜之禮。”

張介賓心想,若就這樣讓你們進去了,那豈不顯得我無能。念頭急轉,見那青年似有嘲弄之意,計上心頭,團團拱手笑道:“各位兄弟莫著急,師傅忙於著書立說,你們這一大群人進去,恐惱了師傅。我看這般,沈兄既然堅持要進,總得叫大夥服氣才行。這樣吧,大家不管文鬥武鬥,只管站出來和沈兄比比,贏的人再接受其他人比試。我先宣告,若文鬥輸了,可再武鬥,武鬥輸了不能再文鬥。沈兄意下如何?大夥覺得呢?”

沈有容點頭認可,見少年行事有分寸,對未曾謀面的際明先生又多了幾分期待。

“為何文鬥輸了,能再武鬥;而武鬥輸了,卻不能文鬥?”有人問了出來。

“對呀,這是哪般道理。”又有幾人附和道。

“你想啊,你們這二三十號人,若人人選擇武鬥,沈兄即使再厲害,不見得的得一個個將你們都打倒。”張介賓解釋道。

眾人一聽有道理,便認可了下來。經過一番思考,最後有十八人選擇文鬥,八人選擇武鬥。

張介賓也不驚訝,他上過紹興衛儒學,裡面就他一人文武雙修,堂堂武學早已經徹底淪為了儒學附庸。京衛武學稍好點,武舉好歹還能佔些名額,可京衛武學並不對平民開放,這來的少年,大多隻上過社學,識些字罷了。

等開始所謂的文鬥時,沈有容差點沒掉頭走,張介賓也尷尬不已。那群少年,本是京城子弟,對這熟悉得很,不知從哪弄來箭壺、蹴鞠、蟋蟀、紙鳶、白索、傀儡以及各種樂器。

張介賓趕忙說道:“蹴鞠投壺還可以,其他的太過兒戲。”

眾人大急,其中一位手拿樂器的少年更是舉例道:“瓊臺先生、陽明先生,少時便鍾愛提傀儡,還不是成為天底下一等一的人物。”

他旁邊的夥伴介面道:“就是,他們玩得,我們如何玩不得?”

還有人質問道:“姓沈的,你莫不是怕了?怕了就說,爺給你換個簡單的。”

沈有容樂了,也不看看他叔父是誰,吹拉彈唱、蹴鞠投壺,從小玩到大,蟋蟀、紙鳶、白索、傀儡也是陪伴他度完了整個童年。玩方面,除了他叔父,還真沒怕過誰。

接著在張介賓驚愕之下,成了沈有容個人場面。

蹴鞠,四人在衚衕裡折騰,沒能阻止他一人進球。

紙鳶,在他騰轉之餘,三人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