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學。”徐春甫笑道,並且問楊建想不想去御馬監。

楊健直搖頭,連連說道:“不,不去,老爹若是知道了,會打折我雙腿的。”

“看你這慫貨,也就配跟畜生打交道。”孫出聲嘲笑道。

張介賓說道:“辰鐸兄,往來是客,相逢便是朋友。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我們更應該相親相愛,彼此扶持。”

孫出聲面色一紅,低頭不再說什麼。

徐春甫暗暗點頭,對張介賓的識大體還是很滿意。

就這樣又介紹了幾個,一人說道:“在下邢臺吳永昌,字世隆,順德府人。自己看書摸索,喜歡收集古醫方。”

“幸會幸會,世隆兄,先前你自個兒摸索,以後就有名師教導了,嗯,還有良友交流。”張介賓連說幸會,熱情的不像話,不過對於背井離鄉之人,卻是莫大的慰藉。

“多謝張小哥,也請大家多多關照!”吳永昌抱拳致謝,又請眾人多關照。

吳永昌退下後,又上來一人抱拳道:“在下鉅野姚宏,喜愛本草,常往安國跑,大家若有什麼本草疑問,可一起探討。”

“哇,這麼多人呢,總算是有一個本草專家了。我還在想,藥是醫者的武器,若無人去精研藥,讓我們無後顧之憂,不然如何能打好生死戰?”

張介賓驚呼道,他真是等本草專家,等了太久太久了。

姚宏點點頭,沒說什麼就下去了,他常年上山採藥和混跡藥市之中,擅於和本草打交道,疏於與人交流。

張介賓也不在意,他性格如此,什麼事都大大咧咧的,不放在心上。

大家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言的介紹,很快就剩下最後一人,只見他說道:“在下汜水李守欽,鑽研內經,尤喜太素。”

“李兄,我也是,我認為內經是醫學之本,掌握了內經,也便掌握了醫學的真諦!”張介賓很是興奮道,他對內經很有自己的想法,說個七天七夜也說不完。

“幸會幸會,有機會我們探討一下。”李守欽抱拳道,對於同好無非是排斥和惺惺相惜兩種,而他顯然是後者。

京畿一共有八府,二直隸州,十七屬州,一百一十六縣。推選出來近五百餘醫學生,在八府二州篩選了一次,保留前十位,剩下了一百。抵京後又篩選了一番,就只剩下四十餘人。

眾人介紹完,徐春甫安排學徒將他們帶去休息。一體堂後院很大,本就是休息用的客棧,被他改造後能容納足足五百人入駐。

有時也會讓病人留宿,很多病人都是慕名從各府縣來的,根本來不及出城。而有的是病情不允許,只能就近休息。

特別是陳實功來了後,外科手術量,手術程度,明顯增加。此時一喜堂後院常住的病人從十幾位變成了三十幾位。這都是陳實功的功勞。

眾人下得樓來,大堂仍然熱鬧非凡,來往的病人絡繹不絕。

經過陳實功處,張介賓說道:“看到沒?這位陳兄,也會是我們的同窗,他可厲害了,自刎之人都能就過來。可知他刀圭之術私淑何人?”

眾人一片驚訝之聲中,孫出聲說道:“莫非是華佗?”

張介賓點了點頭說道:“對,他便是人稱華佗在世的陳實功,陳毓仁,東海人。屆時或許就我與他兩人是南方的,你們全是北方人。不過我們二人水平肯定最高!”

“何以見得?”孫出聲很不服氣道。

湯性魯也說道:“我看未必。”

“有本事和我比醫馬!”楊健說道。

“哎哎哎,別不服氣,醫馬是吧?我陳兄肯定行,不服,找他比去!”張介賓忙說道。

“比就比,醫人不行,醫馬我從沒怕過。”楊健說著,就向陳實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