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一看,卻是吳崑,他繼續說道:“你以為我們這麼多人是幹什麼的,一人考試,至少三人督察,哪有你們取巧餘地。”

張介賓立刻笑嘻嘻道:“師兄說笑了,我們咋能做這種事兒。誰不知他趙羽伯棄儒從醫,還沒什麼從醫經驗。這麼明顯,我們又怎會去幹呢,是吧?”

吳崑狐疑的看著張介賓,趙鳳翔也面帶疑色,不確定張介賓前後的話,哪些假,哪些真。

說完張介賓也不停留,繼續看起其他人的考試,而他自己,則要等到最後,那樣才能一鳴驚人。

走著走著,突然見一位熟人,正在行針。心中奇怪,湯顯祖為何要選針灸科?

這樣想著便走了過去。

一番詢問,原來這人乃是徽商,因小便淋瀝不止,漸漸地面黃肌瘦,看了好多大夫都沒有辦法,遂轉而求治於一體堂。

先前得知太醫院要來考核新生,今天又來碰運氣。

這名徽商所患的是一個看似非常簡單的毛病,卻把湯顯祖給難住了,對於醫學,他本就只是業餘愛好,幾個來回的針灸,病人都沒有什麼起色,讓他很是沮喪。

相較於其他科,針灸他算是最拿手的了,畢竟被繆希雍特訓了兩個月。

徽商問道:“大夫,我這病還能治好嗎?”

湯顯祖回道:“慢慢來,總會有辦法的。”

“這樣下去,我是不是……”徽商擔憂道。

“不要多想,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可要耐得住性子。”湯顯祖雖然這麼說,可他自己的心中也沒有底。

徽商這時捂著肚子,就往後院跑去。徽商便是新安商人,此地本就是他們看病之所,常來常往,熟悉之極。

湯顯祖對楊濟時說道:“楊師,要不您……”

“若我出手,這科你就不及格了。”楊濟時說道。

湯顯祖聞言皺起眉來,思索片刻,頹然道:“楊師,我認輸……”

“等一下,你能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