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幾個麗人,你們知道嗎?”

一個,兩個,三個,澄清坊大街的也匯聚了一群人,開始有聲有色的講述。

事發地點就在這附近,這邊的人更能說事。

“當時啊,那些朝鮮人剛出來,偷偷摸摸的想和我做生意,嗨,那是我能幹的嗎?早些年生意不好做還可能,現在什麼生意不賺錢,何必鋌而走險?”

“別聽他囉嗦,我來說,昨日開館,憋了幾天的各國使臣,那叫一個瘋狂,販賣、採購、遊玩,正巧有幾個女真人也出了來,女直女真都一個意思,麗人朝鮮也一樣。對,是朝鮮人先動的手,還不是以為能以多打少,結果慘不忍睹,死了一個。還連累了陪同的車駕司,那叫一個虧。”

“對,憑什麼外國使臣犯法,我大明官員同罪,沒這道理嘛!”

“你還別不服,你幾個朋友來做客,你叫兒子帶友人去參觀,結果兩個友人打了起來,你是打陪同的兒子,還是打友人?”

“嘿,還真是這麼個理兒。”

“這叫什麼,禮儀之邦,我大明堂堂禮儀之邦,豈會和這蠻夷一般見識。”

張介賓聽笑了,問道:“各位叔叔伯伯,可知那南館來了幾國使者?”

“這你問錯地方了吧,這是北館,你該到東江米巷去問!”

一人嗤笑道:“外地來的吧?我可跟大夥好好說道說道,就這幾年,南館又叫玉河館,住進了六十三國使者。”

“你怎麼知道,不會是吹牛吧?”

“嘿,你咋不信呢,我兒子是裡面的館夫,今年是第三年當值,裡面來了哪些使者瞭如指掌。就朝鮮,那一年可是來好幾次。嘿,不瞞你們說,我也就清楚這三年的事,我家小子今年就當完差了。”

張介賓見不能瞭解更多情況,便沿路返回,沿街的商鋪都裝扮得紅紅火火的,他想要不要給牢房也裝扮一番?思考片刻後決定,要帶上沈有容一起來做。

想到便做,於是匆忙往地牢趕去,到了地牢口,見一少年立於一旁。

張介賓瞭然,問道:“兄弟也是來拜師的吧?”

那人聞言轉身,打量了一番張介賓,點了點頭說道:“過來看看,你也是?”

張介賓見少年看似弱不禁風,氣質卻給人有不凡之感。說道:“我也是過來看看。”

“我已經來了半個時辰,你不妨和我一起等候際明先生出來。”那少年說道。

張介賓仔細打量了他一番,突然說道:“你腦子不夠靈光,際明先生恐不會收你。”

“何出此言?”少年詫異道,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笨。

“你且看我如何做。”張介賓心中好笑,走到看守獄卒那先輕聲說道:“假裝不認識我,聽到沒?待會為難一下後面那個少年。”

“官爺你好,我是來找際明先生的。”見獄卒點了點頭,他才大聲說道,說完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那少年見他就這般進去,遲疑了一下,走了兩步,又退回原處,繼續一板一眼的站著。

張介賓進去便往裡間走,正好拉著沈有容一起操辦,他手裡沒幾文錢,但沈有容有啊!

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看了何良臣一眼,湊到沈有容耳邊輕聲說道:“師弟,明天元宵,我們一起給師傅個驚喜吧!今晚不禁宵,別說話,我們悄咪咪地出去。”

說完張介賓轉身就走,何良臣喊道:“你小子鬼鬼祟祟幹嘛?”

張介賓眼珠一轉,笑嘻嘻的轉過身來:“我和師弟說,牢裡關了個人,牢外還有個少年學人家程門立雪,要感動師傅呢!叫師弟和我一起考察考察,看做我們的師弟夠不夠格。如果不夠,好叫他快快離去,畢竟久立傷骨,拜師不成,還長不高就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