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個病人,可怎麼看也沒有絲毫印象,只得說道:“恕老朽眼拙,似乎我們未曾見過面吧?”

李應試一愣,忙說道:“金大夫未曾見過我,去年您曾救過一位錦衣衛百戶,那是我父親,您對我李家有再造之恩,若非如此,我也見不上父親最後一面。更不能順利繼承錦衣衛職!”

金英聞言點了點頭,這些年他救治過的人無數,京城名醫可不是白叫的,是無數的救死扶傷堆砌而成,是數萬獲救患者的將他捧上去的。

“無妨,大夫本就當救死扶傷,令尊是怎麼去的?”金英揮了揮手,又問道。

“先父是在任務中負了重傷,金大夫你及時搶救,讓父親又多活了大半年,撐到我趕來。見我順利入職錦衣衛才撒手而去。”

李應試說完,也不顧大庭廣眾,就跪下磕起頭來,金英連忙去扶,但李應試堅持道:“這是先父遺願,讓我無論如何也要給你磕個頭,還請成全!”

見此,金英只得作罷,生生受了此大禮。李應試磕完頭,起身又對張壽峰、袁表二人行了一禮,才轉身而去。

這一刻,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的命運已經相連,下次再見之時,將會在一個特殊的地方,而那時的他們,也是當之無愧的民族英雄。

“一直以為錦衣衛,很暴力血腥,不成想也有這般感恩知禮之人。”張壽峰感嘆道。

袁表也點了點頭,說道:“十步之澤,必有香草;十室之邑,必有忠士。古人誠不欺我!”

“此刻汝知為醫之道否?”金英看著離去的李應試淡淡的問道,繼而又搖了搖頭:“恐是不知啊,你從沒入過門,又豈會知道?”

張壽峰也略帶尬尷,他彷彿也沒入到此門。要不怎會沒人來感激他呢?

袁表若有所思,這一刻他有些明白為何父親寧可終身布衣,也要行醫,哪怕文名動江南,也不棄醫職。

那個時代,能和王陽明師徒論道,能和唐伯虎、沈周詩文唱和之人,又豈是無能之輩?

而這樣的人,一心想著的是行醫,即便去世,也讓母親李氏心心念念要讓他子繼父業。

“老哥哥,醫者崇高,我知之已晚,醫道自有人傳承,我之道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