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司的官,只是讓滾出來還是輕的。”

“是嗎?”張介賓問道,見白玉瞻點頭,想起他離開之前和監院的小動作,繼續說道:“對了,先前你說是在清虛山出家,莫非那監院是你師父?”

郭靜中一聽就笑了,但這次沒開口,張介賓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白玉瞻受到感染,也露出笑容來,這時解釋道:“張道友有所不知,我道門實施的子孫廟與十方叢林分離制度。”

“子孫廟收徒,十方叢林傳戒。子孫廟是私有,不能掛單;十方叢林公有,觀產歸道門所有,不分全真正一,都可傳戒、學道、居住、任職。”

張介賓一聽有些明白了,開口問道:“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各地子孫廟收了弟子,然後派到十方叢林受戒學習,學成再回來繼承衣缽對吧?”m

“張道友一點就透。”

“也不全是,我還有疑問,掛單又是何意?”

郭靜中這時插話道:“比如我,是從華山而來,雲遊各地,若想常住,就得以度牒掛單,掌管號房、客堂的道友,按簿查對法派留單,確認無誤後交於執事稽核。這個過程就是掛單。”

“我明白了,離開時再消單是吧?”

“對。”

張介賓想了想,說道:“陸師應該也掛單了,為何不懼方丈呢?”

郭靜中說道:“你應該知曉陸師從哪來吧?”

“江南啊,具體是哪,我忘了。”張介賓想了想,還是沒記起具體依法。

“貧道是說,這十年雲遊是從哪開始的。”郭靜中說道。

“哦,當然是京城了,我們還是在棋盤街認識的。”

郭靜中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就是了,道友有所不知,陸師還兼領了右演法一職,在天下行走,有監督道門之責,傳道天下之職。”

張介賓一聽,震驚得無以復加,他可太明白這所謂演法的重要性,那可是朝廷和道門公認的第四人。

在整個道教百萬教眾,也只有張真人和左右正一,三人可壓一頭。官居六品,得官府、道門雙方認可,這才是真正的天下行走,不是那些雲遊道人可比的。

“沒想到,陸師還是右演法,是道紀司的頂頭上司,自然不懼。”說到這,張介賓又看了看震驚的白玉瞻,頓時想到什麼,問道:“難道方丈他們不知陸師身份?”

郭靜中微笑點頭:“陸師一向低調,而且若大張旗鼓,那行走天下,還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