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素問》81篇,合為9卷,於原文詞義、醫理逐篇逐段加以註解,在闡發經文精微、補苴唐人王冰註釋罅漏諸方面,貢獻頗大,龔師甚至揚言馬蒔是繼王冰以後第二注家,此書當為《素問》主要注本,讀《素問》者不可不看。”

俞堯日說道,這更讓張介賓覺得不可思議,二人年紀相差彷彿,今年馬蒔也才二十六七歲,竟然就成了龔廷賢口中僅次於王冰的第二注家,這簡直比徐春甫當年還要驚豔世人。

徐春甫當年也是三十多歲才名傳天下,可馬蒔二十幾歲就做到了,這如何不讓人吃驚?

張介賓還不知道此書只是馬蒔的注書的開端,他甚至能憑藉兩本注書成為一代宗師。若知曉這些,張介賓可能震驚得麻木了。

“唉,不服氣不行啊,我的注書才完成一半,馬蒔竟然完成了一部。”吳崑嘆息道。

原來他也在為《素問》作注,這十年來也完成了十幾卷,可馬蒔就九卷便成一家之言,而他還有一小半未完成。本來他是有望在四十歲前完成這部注書,只是先前支援邊地,加上又花了些時間去研究脈診,耽擱了兩年,即便如此,再有個六七年也能完成《素問注》。

《素問注》便是他給自己注書取的名字。

俞堯日卻笑道:“山甫兄,你就知足吧,太醫院誰不知道,你的《脈語》,玄臺的《素問注》,一時瑜亮?”

眾人點頭,顯然都認可這說法,只是他們不知道,吳崑在後世也常和馬蒔並稱,都是經注大家,《醫林續傳》更是盛讚:醫林有不滿焉者,非愚則狂而已。

“當世脈書,無外乎李時珍之《瀕湖脈學》、汪機之《脈書要語》、《矯世惑脈論》、吳崑之《脈語》。”

“聽聽,都把山甫你推向了當世三大家,與李時珍、汪機並稱。”陳實功說道。

把吳崑的《脈語》和李時珍、汪機的著作並論,由此可見眾人對他的認可。

李時珍此時聞名於世的,不是還未問世的《本草綱目》,而是《瀕湖脈學》,若沒有《瀕湖脈學》,時醫可能都不會知曉李時珍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