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高超的,以及新入行切藥的,還在這搭棚做活。

祁州就這樣形成了一個完整體系,藥農――零售商――幫商――拆貨棚――片子棚――藥鋪――零售商和顧客。

往大了分就兩種,生藥和熟藥(成藥)。關鍵就在藥鋪環節,藥鋪之前都是生藥販運和加工。

張介賓就在這片子棚一待就到傍晚閉市,中午和大家一起隨便應付的吃了些乾糧。

到結算工錢時,老農足足給了張介賓一百文,不止不住的稱讚,最後說道:“小夥子,你可真行,明日再來,我分上好藥材你做。”

“那可就這麼說定了,明兒我帶幾個朋友來,都給您幫工。”

張介賓離開片子棚,一路往南去,回到了藥王廟。

陳繼盛就守在門口,見到張介賓,就往裡面跑,邊跑邊大叫道:“回來了,張大哥回來了。”

張介賓忍不住想笑,犯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

還沒邁入跨院,一群人就迎了出來,孫承宗、張汝翼他們都在,傅懋光等太醫院醫生也在其中。

這還都在張介賓預料之中,可其中竟然有兩個許久未見的熟人――趙鳳翔、王廷輔!

“鳳翔兄,一別十年,可想死我了,你不是在雄縣嗎,怎麼會來這?”

“廷輔兄,不是聽說你跟著兩位師長出京,怎麼突然出現在這,是疫情又有新變化嗎?”

張介賓見到二人,頓時激動起來,絮絮叨叨說了一氣。

王廷輔說道:“我跟隨餘師、葉師出了京城,一路向西又出了順天府,沿著長城南下,又走過保定府,進入山西地界。”

“餘師知我是保定府人,就遣我來祁州,給你們幫忙。我想著鳳翔兄在家也無事,順帶就去雄縣尋他。”

“不想路上竟遇到了傅師弟他們,就結伴而來。”

原來王廷輔是保定府安州人,安州在保定府城正西,剛好處在府城、高陽縣和雄縣之間。

趙鳳翔是雄縣人,孫承宗是高陽人。都是臨縣人,他們都互相認識。

孫承宗這時問道:“會卿,你今天都跑哪去了,城裡城外,大小藥市,我們都找遍了,也沒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