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太醫院的先醫廟就叫景惠殿嘛!

比如剛才我們進的醫學門,儒學也有,叫學門或者儒學門。我知你們很多都曾在儒學就讀過,想必也去過尊經閣。

這會兒無事,就看看我們太醫院的尊經閣,我們叫藏書樓,當然大家更習慣稱它為醫林。”

徐春甫在講解的同時,也將眾人帶到了北廳後面。

眾人一看,頗感震撼,這藏書樓比普通儒學還大。

“衛儒學跟這完全無法比,沒想到我張介賓就要在這裡學習,真是太好了!”張介賓忍不住感嘆道。

“這就是醫林?裡面都是藏書?”趙臺鼎也很是詫異,他父親之前也擔任過國子監祭酒,可國子監尊經閣也沒這麼壯觀啊!

“並不全是,東樓藏書,西樓刻書,中樓抄書。所謂東藏西刻中學習,以後你們都用得著。”徐春甫頗為自豪的說道。

張介賓這才明白先前父親轉述“一體堂和太醫院是螢火與皓月之別”的意思。他本以為一體堂已經夠氣派了,沒想到太醫院更是恢宏大氣。

“與國子監不同,國子監重在教,侷限於四書五經,因此藏書閣不需要多大。我太醫院承載天下醫學興衰的重任,尤重學,更在乎經驗傳承……

你們進藏書樓,安靜一些,龔吏目此時正在裡面。而他正在做一件利在千秋之事,編纂修訂龔老先生醫學筆記。”

徐春甫囑咐道,眾人肅然起敬,這是無私貢獻自己的家學啊!

眾人進了東樓,沒有看到龔廷賢,卻見到了餘應奎。他正倚在書架面朝著大門。

徐春甫問道:“子才今日未來麼?”

餘應奎看得正起勁,隨手往東邊一指,張介賓立刻躡手躡腳的跑了過去,片刻搖頭晃腦而回。

“子才走了麼?”徐春甫再一次問道。

“我都說了在那邊,不知道自己過去,問什麼問?”餘應奎惱了,轉了身去靠在另一排書架上,背朝他們,這時指的方向成了西邊,正好是中樓方向。

徐春甫苦笑,頗為無奈道:“行了,你們看書去吧,別去招惹餘吏目。我去中樓看看龔吏目。”

眾人便分散而去,各自尋找起中意之書,看了起來。

張介賓隨手拿了本《大觀本草》,翻了沒兩頁,便又放了回去,躡手躡腳的跟在了徐春甫後面。下了東樓,又上了中樓。

裡面有幾十人在書寫著什麼,但只有一人他認識,便是龔廷賢。

走近一看,一旁摞著厚厚幾本,最上前一本,書寫四字《古今醫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