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緩解咳嗽。

徐春甫眉頭一皺,沒好氣道:“譚公您再這麼折騰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你。”

譚綸卻不在意,笑呵呵地問道。“怎麼樣,二位太醫,我這病還能不能好啊?”

楊濟時剛給譚綸施完針,沒好氣地說道:“您都中風三次了,再不休養,張仲景來了也沒用。”

譚綸近兩年多次中風,都被徐春甫、龔延賢、楊濟時他們救了回來。只是朝廷一直不肯放他離去,整日操勞,快油盡燈枯了。

龔廷賢也搖了搖頭,拿筆寫了起來:“雖然風邪已驅,但是餘邪未清,身子還有些麻木,再吃幾劑藥吧!”

譚綸笑呵呵道:“行,我都聽太醫的。”

徐春甫指責道:“您要是真聽我們的,就休養一段時間,您也不瞧瞧自己都虛弱成什麼樣了,哪還有一點將軍模樣?兵部事那麼多,您何時三更前睡過啊,這可不是養生之道!”

譚倫低下了頭,輕聲道:“兵部的事兒急、重,拖不得,馬虎不得,我不得不慎之又慎,多花點時間,多思考得失,總能少出些錯。”

眾人聞言,也不好再說什麼。根子不在譚論身上,而是朝廷將這重擔壓在了他肩上,不肯放行。

龔廷賢把方子寫好,先給徐春甫看,徐春甫看完點了點頭,又遞給了楊濟時,楊濟時看完才交給譚綸。

譚綸接過來看了又看,不住點頭,讚道:“不錯,不錯,子才就你這手字,天下沒有幾人及得上。你於書法之道,已經不輸於當世名家了。”

龔廷賢聞言哭笑不得,一位醫家聖手開的方,卻被評為字不錯!這怎麼感覺有點諷刺意味呢?

譚綸還在那評頭論足,他出身撫州對醫藥自不陌生,水平雖然不高,藥方還是認識的。他對這位同鄉醫家,還是很信任的。更何況,還是龔信之子,自然不吝讚美。

“要我說,也就我們撫州走出來的人,能這般出類拔萃,兼修多能。”

龔廷賢聞言有些面紅耳赤,他方才輸給楊濟時一回,現在當著他們的面,他如何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