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終究是少數,其餘眾人都一頭霧水。

“這人是誰?看穿著打扮就是一遊醫。”

“不是說什麼興府良醫嗎?”

“興府良醫是他家祖,誰知道興府在哪呢?”

“未曾聽聞。”

“咦,我知道一樁舊聞,但不敢說。”一人突然想到什麼。

“趕緊說來聽聽。”眾人急忙催促。

那人被逼無奈,只得簡短道:“嘉靖爺當年就是從興府出來繼任大統的。”

“嘶……”眾人震驚得無以復加,看向周衍的神情複雜無比。

明明大家都是一起來抗議的,說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結果一個個都把他們當猴耍。

一個是榜首,一個與皇室有莫大淵源。

就在這時,朱儒突然看見躲躲閃閃的朱國棟二人,大喝一聲:“你個人在這作甚?”

朱國棟身子一顫,當場跪倒:“父親,孩兒知錯了,這次名落孫山,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眾人心想,又來了一個,不過一聽連堂堂院判之子也落榜了,他們內心終於平衡一些了。

楊承禎見朱國棟就這麼當眾跪倒,一時不知自己該不該照做,正猶豫間,忍不住瞟了一眼父親楊濟時,只見他面無表情,頓時一哆嗦,身體也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將頭埋了下去。

楊濟時嘴角直抽抽,而一旁的龔廷賢哈哈大笑道:“繼洲啊,繼洲,你也有今天啊,你不會教子讓我來呀,你看我的子侄,一個比一個出息。”

“這個逆子,氣死我了。”楊濟時恨恨的瞪了兒子一眼。

“還嫌不夠丟人啊,滾進大堂去,罰跪一天。”朱儒呵斥道。

朱國棟、楊承禎二人,連滾帶爬的往大堂跑。

眾人雖在看熱鬧,但見太醫院兩個世家子弟都落榜了,心裡那個痛快啊,簡直比自己高中還舒坦。

周衍冷眼看著眼前鬧劇,一言不發,張介賓這時說道:“諸位師長,我與周兄的比試,能否在下午一併進行?”

“可。”朱儒說完,甩手離去。周衍出身雖然讓他驚訝,但卻不足以讓他屈尊紆貴,若是興府良醫周文採本人在此,那就另當別論了。

可不是每個人都有朱儒的底氣,在楊濟時、龔廷賢二人帶頭下,一眾醫官將周衍,圍了個水洩不通。

楊濟時幾人簡單詢問幾句便離開了,他們只是考察一下週衍是否有真才實學,目的達到便離去了。

但留下的醫官,起先也是在考察,漸漸的畫風就轉了,開始旁敲側擊起他祖孫三代與皇家的聯絡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