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院內一日(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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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弄出一個準名醫榜,太醫院很是熱鬧了一陣,可熱鬧也是短暫的。很快還是迴歸到枯燥的學習中去。
好在太醫院與儒學不同,不是隻讀四書五經,不是隻寫八股文章。當然到了清代,太醫院也是要做“醫八股文”的,但至少此時的張介賓他們不需要。
每日講學時間很少,最多兩個時辰。其餘時間都是自己看書學習,只有部分醫學生可以跟著講師侍診。
這日,張介賓在太醫院待膩了,想出去透透氣,對剛講完課的徐春甫說道:“徐伯,我在院裡苦學一旬,您看,是否帶我去一體堂侍診?”
徐春甫卻笑道:“我看你是坐不住了吧?你難道不知道,只有醫生才能侍診嗎?你想跟著還是等明年吧!”
“徐伯不能特事特辦嗎?你看我的基礎也不算差,整日在這裡待著,不是浪費時間?”張介賓繼續爭取。
“萬丈高樓平地起,基礎很重要,你還是好好的打基礎吧。你未來能走多高,就看你現在打下的基礎有多紮實。”徐春甫說完就往南走。
“唉,徐伯你先別走。”張介賓趕緊跟上,走過右學房,繼續往前走,走在大堂和景惠殿之間,從欞星門前穿過。欞星門是景惠殿的外門。
“徐伯,您知道我的,一沒事做就閒不下來,您說當個大夫不治病,那得多無聊。要不您給我找點事兒做?”張介賓走在徐春甫旁邊,邊走邊說道。
徐春甫想了想,說:“實在沒事做,你去中樓幫龔吏目修書。”
“前些天去了,被趕出來了。龔師說有我們只會幫倒忙,不讓我們插手。”張介賓對此也很無奈。
“哦,你們真去搗亂了?”徐春甫好奇問道。
張介賓說道:“哪有,才這麼一說就被趕出來了,真是有苦說不出。”
徐春甫點了點說道:“修醫書乃是大事,確實,你們經驗不足。”
“徐伯你怎麼這麼說?我可聽說您當年著《古今醫統大全》時,門生子侄都是有十幾個參與呢,我們怎麼也不比他們差吧?”張介賓卻不服氣道。
徐春甫笑道:“哈哈哈,每個人都不一樣,如同冰法一樣,有的人擅用奇謀,而有的人卻喜歡堂堂正正,哪能一概而論。但你們經驗不足卻是事實。”
二人經過欞星門,從大堂後走過,來到南廳御醫房。
此時裡間並沒有人,徐春甫把書稿放好,又走了出來,張介賓也跟著出來。
又一路往東,經過省牲房,張介賓看到楊健的聲音,不由一笑,正想過去打招呼,又聽南廊房傳來一陣慘叫聲,一群醫士在醫士廳裡坐著什麼。
張介賓正打算過去看看。
徐春甫卻說道:“聽聲音就知道又在互相扎針,自從繼洲當了針灸科吏目,馬蒔來了太醫院,這便是常態。”
反正離得不遠,張介賓便跑去在窗前探頭看了看,只見門窗緊閉,裡間有十餘位師兄,這倆倆一對,互相扎針。慘叫聲此起彼伏。頓時嚇了一哆嗦,趕緊離開,生怕也被抓去扎針。
等他再跑回來,也沒興致再去搭理楊健,此時楊健和馬伕一起給馬餵食,互相之間聊得正起勁。
走過省牲房又轉向北邊,很快就來到了藥王廟,裡面也有不少師兄在,不過大多都是醫生,其間還有幾位醫學生,孫出聲、姚宏他們也在其間。
當然他們來這不是為了拜藥王,而是為了藥王廟裡的銅人像。前來對照記憶人體穴位,為今後認穴扎針打基礎。
“好了,你不是沒事兒做嗎?要麼跟他們一樣去認穴位,要麼就到後面給藥圃鋤草。”徐春甫說完,徑直去了生藥庫。
生藥庫是太醫院院內四大重地之一,常年儲備有各種藥材,平時供應太醫院、御藥房日常使用,特殊時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