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兵家譚綸(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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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無望高位。這般強勢霸道,讓湯顯祖本能的對張居正有些反感。
“我雖不需要這些,也要為下面的人考慮。索性就保留了這特色。”老者說著走了進去。
“那倒是,你們兵部獄卒也不敢過於為難入獄官員,誰知他們何時便被起復!我說,還是你們這法子好,明碼標價,童叟無欺,給錢就往裡間住,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不給錢,那就在外間待著,你還沒處說理,這本就是監獄的樣子。這算盤打的,實在是高!”徐春甫來京十餘年,攜醫術行遊走於公卿間,京城就沒有什麼是他不清楚的。
老者也不在意他略帶的嘲諷,開始動手收拾一片狼藉的桌面。見狀湯顯祖過來幫忙,張壽峰去別間把桌子搬了張過來。大家齊動手,很快兩桌椅擺好,吃食也都一併放上。
張壽峰這時還納悶,一路進來也沒見那間有人,方才趁著搬桌椅也往裡看了看,仍是無人,那介賓究竟關哪去了?
心中疑惑,只是一時半會兒,不知如何開口。他正糾結間,金英反倒問了來:“汝元,我那寶貝徒兒現在何處?每間牢房我都看了,根本沒有。”
聽金英這般一說,徐春甫也糊塗了,他疑惑地望著老者:“兵部在這邊還另設有牢房?”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就這處,昨日休沐,未有人和我彙報,想必是知曉誤會,私下給放了。”
眾人也不疑有他,因為三人昨晚夜宿一體堂,張壽峰並沒有回家,家人也不知他在何處。湯顯祖見三人點頭,也不在意,只是問道:“明公,現在叫兩位,嗯,兩位先生起來就餐?他一時不知道如何稱呼這二人,昨晚老者只是提了一嘴,要來見一個奇人。
這會湯顯祖倒是相信了,不說一心把牢房當家之事,就兩壁堆滿的千冊書籍,也足以讓他稱奇。
老者沒有回答,他已經在叫了。何良臣從夢中醒來,見是老人,把眼一閉,側個身,繼續睡去。老者推了一下,他不耐煩道:“煩不煩?一大早擾我清夢。”
老者叫道:“老何,別不識好歹,你這臭脾氣,再不改改,真要蹉跎一生了。快起來吃飯,我親自給你帶的。”
“我樂意,一輩子都這樣過來了,臨老,不改了,也改不了。”雖這樣說,但他還是起來了。掀開被子他才意識到裡面還躺了個人,其實早有注意到,只是方才醒來,又顧著鬥氣,腦子沒有完全清醒。
只覺得頭疼欲裂,不及思考,便吼道:“譚綸,你大爺的,將此人弄我床上作甚?”
眾人愕然,湯顯祖和老者也面面相覷,昨晚還真就是他將讓二人弄床上去的,這會兒被指著鼻子質問,頓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何良臣踹了一腳,張介賓大叫醒來。接著便傳來一連串的“父親”、“師傅”、“介賓”、“徒兒”的招呼身。
三人一愣,幾乎同時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
張介賓揉了揉生痛的腦袋,慢慢回想起闖欽天監到入兵部獄,以及後面發生的荒唐事,一切好似做夢般。還不待他細說,眾人也都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
湯顯祖說道:“看來我早上的猜測是對的。”
“介賓你不是滴酒不沾嗎?”張壽峰見介賓頭疼的樣子,擔憂的說道。
“哼,我讓誰喝誰就得喝。”何良臣悶哼一聲,也回想起昨晚之事。
大家都是聰明人,也不需要解釋,便大致猜出發生了什麼。兩個當事人都還宿醉,譚綸說道:“喝些米粥會好一些。”
金英擔心張介賓身子,見壁案上有筆墨紙硯,便去磨墨,提筆書寫道:“白豆蔻仁、縮砂仁、葛花各五錢,幹生薑、神曲(炒黃)、澤瀉、白朮,各二錢,橘皮(去白)、豬苓(去皮)、人參(去蘆)、白茯苓(各一錢五分),木香五分,蓮花青皮(去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