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可咋辦啊!”蔣華說到最後,老淚縱橫。

張壽峰父子手忙腳亂的勸了起來。

張介賓說道:“蔣爺爺您放心,有我父子在,侯府只會更興旺的。”

蔣華握著張壽峰、張介賓父子雙手,急切道:“此言當真,長庚此言可當真?”

張壽峰無法,只得硬著頭皮說道:“介賓此言,正是吾意。”

“好,好,好!”蔣華大叫了三聲好,方才繼續說道:“長庚、介賓非是我強人所難。委是沒有比你更合適人選了。我也不會讓你為難,只要盡職盡責便好,我辛苦謀劃四十年,侯府還江河日下,是我教導無方。”

“蔣先生嚴重了,侯爺已經很優秀了,比起京城其他公侯,要好不知多少。”張壽峰措辭很是謹慎。

“小侯爺是我從小看到大的,究竟什麼樣,老朽心裡有數。”蔣華苦笑道,接著又說道:“長庚啊,你比較本分,沒有跟小侯爺出去花天酒地,所以不曾發現小侯爺的小動作。他是在防我呀,故不曾在府中流露出來。”

張介賓聽得雲裡霧裡,總覺得有什麼事兒在發生。開始為剛才說的話後悔。

張壽峰此刻也是為難,之前只知道。侯府管家為人正派,能力出眾,善能持家。蔣建元襲爵,禮賢下士,欲有作為。

而他又只是想借個跳板,借侯府之力擺脫軍戶身份,值此隆萬盛世,給介賓一個出人頭地的平臺,於是一拍即合。

如今才知,蔣華老先生年歲已老,蔣建元裡外不一,那他真能在這侯府一直幹下去嗎?

剛才又把話說的那麼滿,這會已沒有退路,況且,兩個多月下來,不論是蔣建元還是蔣華,都對他分外禮重。他又如何能一走了之?

蔣華見張壽峰驚疑不定,也不催促,自顧自的喝酒。

良久,張壽峰才理清思路,下定決心,鄭重道:“長庚已到不惑之年,不知還能活幾年,這把骨頭就交給侯府,以報知遇之恩。但介賓年幼,未來可期,他的路就讓他自己去走吧!”

蔣華聞言大喜,興奮的說道:“這是自然,我還有一份厚禮相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