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監份外感興趣。今日無事,又見無人阻止,他便堂而皇之的尋找起來,還真叫他找著了。

張介賓很興奮,就打算和門子說一聲,可並沒有看到門子。他見門沒關,輕輕釦了扣,問道:“有人在嗎?”

見沒人回答,他便跨了進去。心想既然沒人守,而大門又開著,顯然是讓人進的。

張介賓剛進門,在院子裡走了沒幾步,就聽裡間正房,傳出一聲大喝:“汝是何人,竟擅闖欽天監?”

這一聲大喝,把張介賓嚇了一跳。定睛看去,見是為年過七旬的老人,想來是不會為難他的,便連忙解釋道:“小子山陰張介賓,聽人說起欽天監,想進來學習。”

“山陰?紹興人?”老者語調有些奇怪。

“正是!”張介賓恭恭敬敬道。

“汝可是陰陽戶?”老者喝問道。

“不是。”張介賓有些奇怪,老者為何語氣不善,還是恭恭敬敬回答道。

老者大叫一聲:“來人!”

立刻從屋裡衝出數人,將張介賓拿下,扭送去了旁邊的兵部衙署。

現在是正旦假日,和全年無休的欽天監不同,此時的各部衙門都沒有主官,無論大小事,一律等五日假後處理,兵部也不例外。

訊息傳回張府,立刻派人找上定西侯府,讓張壽峰想辦法。

定西侯正和十餘幕僚在宴飲,張壽峰得知訊息,回到席間,對定西侯懇求道:“侯爺,犬子無知,竟擅闖欽天監,現被扣押兵部牢房,還請侯爺施以援手。”

蔣建元聞言面露難色,他是勳貴,只要不犯大錯,就可世代興榮,與國同休。但唯有一點不能觸碰,那便是謀反。

欽天監可不能碰,一碰就滿身腥,科道是有風聞奏事的權利。而張壽峰又是第一個投奔他的四品官,不好不幫。正左右為難,抬頭見幕僚都在,蔣建元便說道:“大家都在,不妨都議論一二。”

張壽峰一聽,心中就是一緊,他本想借著定西侯對他的器重,讓侯府出面作保。這會兒變成眾人議事,大家也都明白定西侯的難處,不可能偏向他說話,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