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這才勉強完成了任務目標。

因為時間緊迫,他甚至不能回家看一眼自己的父母,只能捧著家書和王氏縫製的衣裳鞋襪默默流淚,衝著家的方向再三叩拜,這才稍解思家之情。

李禾作為欽差,自然也遇上許多百姓攔路喊冤的事情,只不過民告官是大罪,即使李禾心有不忍也只能讓衙役們打板子的時候輕一點,然後再將狀書遞交給當地的主政官員,讓他們為民伸冤。

李禾雖是欽差,但來時天祚帝並沒有給他監察地方的權利,因此李禾也不能越俎代庖,不過他也有惻隱之心,每次都將狀紙遞給更高一級的主政官員,同時密切關注,就算不得不離開也會留下心腹等著案件結束。

李禾雖沒有監察的權利,但到底是欽差,同時還是戶部侍郎,官職比起他們高的不是一點半點,加上李禾的師父盛保麟還是吏部尚書,各地官員更是捧著敬著他,這樣一來許多冤假錯案也被重新審理,那些攔轎告狀的總算得了公道。

李禾的名聲也因此越傳越廣,等他回京之後,朝中官員不關心他推廣新賬法如何,反而對他李青天的名聲津津樂道。

不過名聲太勝也不是好事,李禾入宮覲見的時候天祚帝的神色平平,並沒有表現出對李禾的讚賞之意,不過賞賜還是照舊例發了下去,也對李禾說了幾句勉勵的話,隨後便讓他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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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禾雖不知自己犯了什麼忌諱,但也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不妙,畢竟一個臣子要是不得帝心,哪怕再有能力也是白費功夫。

因此李禾出宮之後並沒有立馬去拜見自己的師父,反而緊閉門戶,對於所有人的邀約都視而不見,次日一早就去戶部當值了。

這四年戶部的官員也是屢經變換,底下的人員變更尤為頻繁。

李禾四年前的上書到底起了一點作用,新衙門被稱作審計部,審計部的最高官職不過正七品,由皇帝的心腹擔任,底下的官員更是全部用的明經科的新人,是真正的官輕權重。

日後各個衙門的預算審批都要透過審計部的核算才能去到戶部要銀子,這也是變相的分了戶部的權。

按理來說這對李禾來說是極為不利的,畢竟戶部日後是他當家做主,權利少了他在內閣裡的地位也會變低。

但李禾並不是目光短淺之輩,衙門的職能最佳化會進一步提高辦事的效率,也為日後的變法提供有力的基石。

李禾開始上值之後每次散朝都想找自己的師父說兩句話,可盛保麟每次看見他都會快步離開。

李禾想到最近天祚帝的態度也知道師父這是在避嫌,可這四年來雖然能透過一二書信得知朝中動態,到底沒有人親口告訴他來的詳細。

留在京城的李墨等人也只能探聽一些傳聞,一些隱蔽之事到底還是打聽不到。

而李禾因為前面四年太過招搖也跟朝中官員來往不密切,只能上值的時候探聽一二,但許多事情到底知道的模糊,還是要一個位高權重的人為他解惑。

可是盛保麟的每次躲避都讓李禾的心沉上一沉,這樣一來他就更不敢私下去盛府拜訪了。

不過盛保麟這樣的行為也為李禾抵擋了一部分官員的阿諛奉承,這些不知其中內情的還以為師徒二人分道揚鑣了。

比起身為戶部侍郎的李禾,自然是身兼數職的閣臣之首盛保麟的態度更重要了。

不過一些訊息靈敏之人卻察覺出其中的二三隱情,對於李禾的態度依舊一如從前。

李禾現在是處於瞎子摸象狀態,對於許多事情都知道個大概,但是再詳細的就不清楚了,正當他急於想向自己師父問個清楚的時候,機會就來了。

盛保麟的壽辰馬上就到了,身為唯一弟子的李禾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