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禾看到眾人把彩頭定了下來,便問道:“這千金醉價值不菲,管兄就那麼捨得嗎?”

蓋因剛剛管同已經說明,彩頭的銀子由他付,相應的他也不會參加此次比試。

管同笑道:“我外祖家時代經商,這些銀子還是能拿得出手的。”

李禾不出聲了,富n代啊,怪不得。

彩頭既然已經定了下來,這詩的題目自然也要定下來。

既然彩頭是管同出銀子買的,這題目也便由他定了。

管同想了一會兒說道:“既然彩頭是酒,不如便已飲酒為題吧,以一炷香為限,在香燃盡之前沒有寫出來的視為放棄。”

眾人稱善,均開始磨墨提筆。

詩社的房間格外大,本就是為了才子們吟詩作對才建的屋子,自然會有眾人寫字的地方。

在靠窗的位置擺放了十幾個長條的書案,書案寬大,兩個人寫字綽綽有餘,只是現在的人少,自然是一人一個了。

李禾也參加了比試,第一次自然是要合群的,不過詩社自己以後還是少來為妙,一次兩次還好,自己寫起來還能應對,次數多了難免費神。

此時眾人都開始思考起來飲酒該怎麼寫,屋中只剩下刷刷的磨墨聲。

李禾磨好墨也開始閉目思考。

飲酒最讓人印象深刻的便是陶淵明的《飲酒》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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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之人因為仰慕陶淵明也會寫一些和陶淵明一同飲酒的詩,從這方面入手對自己來說容易一些。

李禾開始在心中措辭著詩句,在紙上寫寫畫畫,終於在香燃盡的最後一刻寫完了。

李禾長舒了一口氣,以後這種活動還是少參加微妙,或者在旁邊聽他們作詩便好,自己上實在是太緊張了些。

管同作為唯一一個不參加比試之人,開始繞著書案逐一念起了詩句。

最先被唸到的便是李禾,他站在最外邊,此時管同走到他身邊看著書案開始讀了起來。

“徇名視逐末,錙銖為重輕。

置身等草木,安得無衰榮。

華屋歌未闋,白楊聞哭聲。

向平果何意,問死仙如生。”

嗯?管同唸完之後便看向李禾笑道:“沒想到李公子如此淡薄名利,真是沒有想到,不知這詩的名字是什麼?”

李禾:“名叫《和陶飲酒二首》。”

管同點點頭:“原來是五柳先生,怪不得此詩意境出塵,也是佳作。”

盛興緣也驚奇道:“師弟的詩賦水平見長啊,沒想到也能做出此等佳作。”

李禾在心中默唸:師兄,這是師兄,自己老師的親兒子。

等到心中情緒平復才微笑著說道:“師兄,我也不是每日裡除了玩便是吃的。”

盛興緣(自從離了家之後每天都在到處吃喝玩樂中):噗!中箭了!

對於師兄弟之間的打鬧沒有人去打擾,畢竟這是人家關係親近才能開這種玩笑,他們這些外人還是不要插嘴了。

還是呂燕昭怕時間越拖越晚,才開口說道:“慎之的詩確實寫的不錯,淡泊明志,是佳作無疑了。管兄趕快繼續吧,我以及迫不及待聽到其餘兄臺的大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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