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官場的新人,李禾在回來沒多長時間就收到了景平帝的宣召,足以證明他的能力了。

不管為什麼,景平帝是記得他的。

能讓皇帝記在心裡,便是最大的能力了。

夏時中忙完自己手頭上的公文,扭過頭看向一旁的柳懷芳,笑著問道;“沒想到柳大人跟咱們的新科狀元這麼熟啊。”

同在一室的其餘四部尚書和左都御史胡平也都放慢了手中的動作,悄悄聽著那兩人的談話。

柳懷芳瞅了夏時中一眼,說道:“我怎麼不知堂堂的吏部尚書也如同長舌婦一般,到處打聽了?”

夏時中心裡一梗,他不過就是問一句罷了,這柳懷芳的嘴怎麼這般毒!

他冷哼一聲,衝著柳懷芳說道:“本官不過是問一句罷了,沒想到柳大人竟這般嘴上不饒人!”

禮部尚書溫仁和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這有什麼可吵的,不過就是一個修撰罷了。”

刑部尚書黎瞻看著他們在那劍拔弩張的樣子,又開始埋首公務了。

有這功夫還不如快點將公文批完,他可不想回家的時候又月上中天了。

柳懷芳很忙,他是真的忙。

八月底所有的州縣送來的夏稅都已經交到了京城,稅銀收了九百五十七萬兩,米麥是四百七十石,絹二十八萬匹。

這些大部分既要用來邊疆的軍費開支,還要給朝廷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員開俸祿。

餘下的還要用來應急,比如修橋鋪路,或者哪個地方又遭了災,朝廷總要有米糧銀錢賑災。

這些人可倒好,嘴皮子一張就是要錢。

錢錢錢!

哪來那麼多錢!

剛剛景平帝又下了旨意要修堤壩,民夫可以徵召徭役,可是用的石料和沙土等都需要採買,這都需要錢。

秋稅還要半年的時間才能收上來,柳懷芳必須留下足夠的銀錢用來支撐下半年的運轉。

此時他看著這一屋子的人都不順眼,這幫人就知道伸手要錢,一點都不體諒一下戶部的辛勞!

無辜躺槍的吏部尚書夏時中和左都御史胡平:

柳懷芳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說的過了,因此溫仁和打完圓場之後他便說道:“李禾算起來是本官的晚輩,看在我那女婿的面子上,對他照拂一些罷了。”

溫仁和也說道:“說起來會試我還是他的主考官,此子文章老辣沉穩,一針見血,確實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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