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只是我身份特殊,家裡人叮囑我絕對不能把身份透露出去,不然會給家裡帶來麻煩的。”

李禾對朱桂楨安撫的笑了笑,然後看向盛興緣和呂燕昭,等待他們的決定。

呂燕昭十分為難,這趟渾水他是真的不想趟進去,尤其他父親還是應天府的知府,這可是僅次於順天府的龍興之地啊!

呂燕昭站起身在屋內來回踱步,盛興緣則坐在座位上沉默不語。

李禾沒有說話,他尊重他們的選擇,不管他們選了什麼他們之間的關係都不會變。

呂燕昭越走越煩躁,半晌他才對著李禾幾人拱手一揖:“慎之,我冒不了這個險,對不住了!”

李禾上前將他扶起,誠懇的說道:“呂兄,不管你留不留下,我們之間的關係都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改變,你不必有負擔。”

呂燕昭苦笑:“我身上揹負著呂家的希望,萬萬不能行差踏錯。”

李禾握緊呂燕昭的雙手:“呂兄,不必多言,我懂!”

呂燕昭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我已下了決定,便就不在這叨擾你們了。”說完便出了房門。

現在屋內只有盛興緣還沒有下定決心,李禾看他那糾結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說道:“師兄,不必勉強自己,你聽與不聽,都是你的自由,對我們之間的關係沒有任何影響。”

盛興緣抬起頭看向李禾,苦笑:“師弟,你這還不叫為難我嗎?”

李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沉默以對。

半晌盛興緣才長嘆一聲;“罷了!我真是怕了你了!好在我家中不僅只有我一人,我賭得起!”

李禾不由得笑了出來:“師兄,我就知道你是跟我一起的。”

盛興緣氣悶:“你就是吃準了我心軟是吧!”

李禾無辜的眨了眨眼,對著門外喊道:“李墨,上些茶水來!”

然後對朱桂楨和盛興緣說道:“既是要坦誠相告,自然是要都準備好再說的。”

等到李墨把茶水上來,李禾便吩咐他和旺兒帶著朱桂楨的護衛阿大一塊去大門處守著,誰都不能進到屋裡。

等到李墨領了命令下去,李禾才跟朱桂楨,盛興緣圍著桌子坐下。

李禾親自給他們兩個倒好茶水,嚴肅的說道;“五郎,我雖不知道你的具體身份,但是師叔已經跟我說了你的身份不簡單。我希望你能據實已告,如果你騙了我,雖是一天兩天的可以瞞下去,但是終歸有紙包不住火的一天。同樣,我家中的訊息也會告訴你。”

“當然!你家中隱秘我沒有興趣,我只想知道跟你做朋友會承擔多大的風險。”

朱桂楨捧著茶杯沉默了半天,李禾和盛興緣都沒有催促他,而是就這麼靜靜的盯著桌面上的茶水。

半晌,朱桂楨才開口道;“其實我是慶國公府的嫡幼子,我也不姓朱,而是姓宋,叫宋桂楨。”

盛興緣眼皮子一跳,問道:“是那個京郊大營的慶國公?”

朱桂楨點了點頭。

盛興緣猛地抽了一下,差點沒上來氣。

李禾趕緊拍著他的後背關切的問道:“師兄,你怎麼了,慶國公府是怎麼回事?”

盛興緣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朱桂楨,不,應該是宋桂楨,對著李禾解釋道:“慶國公宋璋,是跟著太祖一起打天下的四王八公十二侯之一。四個異姓王在當今繼位之後便以謀反之罪論處了,現如今只剩下八公十二侯,大部分也已經沒落了。”

“慶國公宋廷祚是唯二兩個開國勳貴中還能得到重用的,他的母親是當今陛下的親姐姐,陛下親封的長公主。長公主嫁給了慶國公宋璋生了一子一女,兒子就是現如今的慶國公宋廷祚,而宋桂楨就是他的嫡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