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您也知道,這惠來縣遭遇倭寇襲擾。尤其是當地大戶還牽連其中。如今惠來縣百廢待興,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可惠來縣如今的情況怕是連認字的都找不出幾個來了。我這次就是想請徐伯父允許我在府城招貼告示聘請文書一類的吏員,好歹讓縣衙先執行起來。”

這對於徐伯文來說自然是小事,大手一揮,說道:“沒問題,賢侄儘管貼。而且朝廷也下了命令,讓本官全力支援惠來縣重建,賢侄不必擔心。”

李禾感動的淚眼汪汪:“有徐伯父這句話,小侄就放下心了!待一切安定,小侄一定去信朝廷,讓朝中官員都知道徐伯父的鞠躬盡瘁!”

徐伯文聽到李禾答應會在信中提起他的名字,樂得笑開了花。

他哪裡是看重所謂的表揚,他看中的是柳懷芳的政治地位。

只要李禾願意給自己說好話,這樣等朝廷在自己跟其他人之間搖擺不定的時候,柳懷芳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可定了乾坤。

這就是一部尚書的威力!

李禾跟徐伯文相談甚歡,徐伯文更是推了府衙中的公務,反正沒什麼緊要的,專心跟李禾聊天。

徐伯文很是年輕。

這個所謂的年輕指的是徐伯文的政治生涯。

他跟盛保麟一樣,都在四十歲之前當上了知府。

不同的是盛保麟靠的是實打實的功績,徐伯文則是靠的他那張花言巧語的嘴。

不僅如此,他還放得下身段,經常折節下交,資助府城內的窮困讀書人。

因此徐伯文在當地的名聲很是不錯,他推行的一些政策也能順利進行。

但徐伯文可能是把技能都點在了嘴上,於政務上表現平平。

就算吏部那些收他錢的官員再抬舉他,也只能抬他到知府的位置。

再往上升,就只能靠著實打實的功績和帝王的恩寵。

就像盛保麟,在南昌勤勤懇懇的守了近十年,中間景平帝一點安慰他的意思都沒有。

還是在缺人的時候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心腹,於是一句話就將他調往了京城。

徐伯文自是十分妒忌,但盛保麟有一個尚書岳父,他則什麼都沒有,只能靠著來回鑽營提高自己升官的機率。

以前去拜訪柳懷芳的時候他是禮照收,面照見,只是一到正事就打太極。

徐伯文也不敢著急,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不過徐伯文的禮也沒白送,最起碼他每年的考評都是中上,這樣京官空缺的時候他的可能性也大了很多。

如今李禾的到來更是讓他看到了希望。

:()【科舉】漫漫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