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舶司本就有收稅的權利,只不過在市舶司的來往貿易多披上朝貢的外皮,因此李禾說的榷場其實就是讓朝廷對惠來縣的市舶司進行官方確認,然後再通知各個小國可以從惠來縣登陸朝貢。

只是朝廷設立的市舶司更多是為了小國朝貢方便,現在也就是看惠來縣跟哪幾個國家比較近了。

柳懷芳的書房內有簡易的海域圖,兩人圍著海域圖比比劃劃,商量了一下在朝會上該如何配合,又該聯絡哪些人為自己壯聲勢。

這一天兩人聊的很晚,盛保麟乾脆在尚書府住下,次日跟著柳懷芳一同上朝。

三日後,徐伯文派遣押送雪花鹽的一行人總算是進了京。

不論是地方官員還是附屬藩國,上貢的所有物品都由禮部先行接收,隨後再由禮部官員在初一或者十五的大朝會上將貢品在大殿上獻出。

但是這批雪花鹽地位特殊,禮部各個官員早就得了自家尚書的命令,東西到了之後第一時間就要去通知他。

只是在禮部官員去通知溫仁和的時候,三皇子景彥也得到了訊息。

雖然內閣之人對於奏本內容都是三緘其口,但是有心之下還是能探查出是潮州知府徐伯文給景平帝上貢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各個皇子自然都聽到了些許風聲,只不過獻給陛下的東西,他們也不敢輕易打探。

只是三皇子景彥就在禮部行走,因此就算他不特意打聽,訊息還是傳到了他的耳中。

皇子們在各部行走都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場所,也需要每日點卯上值,景平帝偶爾也會查一下皇子們的上值情況,看看有沒有皇子偷懶。

這種情況下各個皇子自然都小心謹慎,於公務上也更加上心了。

因此有禮部官員為了賣好特意告訴景彥貢品來了的訊息之後他心中是十分糾結的。

能讓內閣官員閉口不談的必然是十分重要的東西,眼看著父皇下放的權利越來越大,皇子們的心思也活泛起來,景彥也不例外。

只是景彥十分謹慎,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要講究君臣之別,因此在哪個禮部小官告訴他之後淡淡道:“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禮部小官有些失望,只是他這個品級實在讓景彥看不上眼,因此揮揮手就把人打發走了。

只是那小官走了之後景彥也靜不下心來了,想了想還是打算出去走走。

只是不知不覺間景彥就走了盛放貢品的庫房。

景彥在院外遠遠的望了一眼,本打算就此離開,只是突然發現溫仁和行色匆匆的走進庫房,隨後就指揮著人將庫房的門開啟,然後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片刻之後,溫仁和一臉凝重的走了出去,吩咐了什麼,沒一會兒溫仁和就捧著一個碗準備離開。

那碗被溫仁和的袖子遮蓋,讓人瞧不見裡面的具體情況,景彥想了想,還是從前方繞了過去假裝偶遇。

“溫大人?”

景彥一臉訝異的看向神色匆匆的溫仁和,看著他跟做賊似的捧著一個碗,疑惑道:“您這是?”

“啊哈哈”

溫仁和一臉尷尬的將碗遮得更嚴實了點,點頭道:“見過肅王。”

景彥點了點頭,隨後似是不經意般問道:“溫大人神色匆匆是有什麼急事嗎?而且”

景彥神色為難的看向他懷裡摟的嚴實的碗,說道:“溫大人若是腹中飢餓可以遣人去御膳房要些點心,或者來本王這裡也可,這樣抱著碗於衙門行走”

後面的話景彥沒有說出口,但是溫仁和顯然已經知道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他確實捂得嚴實了一點,看上去確實惹人懷疑。

不過看到景彥一臉為他著想的樣子,思慮再三溫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