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說道:“我知道王兄看重於我,只是我自知學識淺薄,王兄剛剛說的話也不過是為了我的面子,抬舉我罷了!”

“但是王兄好心,我卻不能當真。慎之年少,諸位兄長愛憐與我才將這個位子讓與我,但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是萬萬不敢坐在這裡的。”

“還請王兄垂憐,在旁邊為我加一個位置吧!”

王安的臉色僵了僵,隨後 很快恢復成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

“李兄這是什麼意思,讓你坐在這裡自然是因為你的學識。臨江府的那次見面,李兄和盛兄的學識令我深深折服,我恨不得和兩位徹夜長談,抵足而眠。”

“只是可惜,那天之後我邀請了你們幾次,李兄和盛兄卻終日不見人影,更是將我的帖子全都還了回來,隨後你們便離開了。”

李禾滿臉歉意:“我也仰慕王兄的才華,只是我和師兄的時間太緊,師父還特意叮囑我們去拜訪一下他的好友,因此只能婉拒王兄的邀約。”

隨後又一臉天真的看向王安:“王兄該不會誤會了吧,實在是時間緊,我們在臨江府只待了半月有餘,便趕緊去往下一個州府了,不然怕是完不成遊學了。”

王安笑著說道:“怎麼會,李兄還是坐下說吧,不然場中只有你我二人站著,這終究是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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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禾見狀直接喊來下人將王安左邊的茶几挪到下首,還好王安為了體現自己的地位,最前方只放了三張桌案。

因此桌案橫過來的時候倒還算寬敞。

此時場中的諸人看著李禾的動作都饒有興味的看了起來。

剛剛兩人的談話雖是看上去和諧,但是明眼人都能聽出其中的硝煙。

一個用陽謀把人高高架起,另一個裝傻充愣打太極,真是有趣極了。

王安冷著臉看著僕人把桌案擺好,他卻一點都不能制止。

他能說什麼,要是真的不讓僕人幫他,看這小子的意思怕是會直接上手。

王安探究的目光看向李禾,他究竟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

難道他在耍自己?

他跟李禾唯一的接觸只有臨江府的那兩面,那個時候李禾是一個沉默的傾聽者,並不健談,主要是他和盛興緣一直說話。

到了南昌府也沒機會接觸,只是聽到了南昌府內李禾的才名。

等到僕人把座位放好,李禾不好意思的對著在場諸人拱手一禮:“慎之年少,還未行過冠禮,若是有什麼不當之處還請諸位兄臺看在我年少不知事的份上繞我一次。”

在場諸人看著李禾臉上露出來的屬於少年人的羞赧,忍不住會心一笑。

這場宴會除了李禾基本上都是成年男子,大部分更是已經成家立業,家中有了嬌妻幼子。

年紀大的家中子嗣也只不過比李禾小七八歲而已。

此時看著李禾服軟,心中忍不住對王安產生了一絲不喜。

只不過是個孩子罷了,怎麼還如此咄咄逼人。

此時場內一個青年站起身說道:“依我看就讓李賢弟坐在那裡吧,更自在些。”

顯然,稱呼都已經變了。

李禾心中暗笑,裝出少年人的欣喜感激,對著那人拱手一禮:“不知這位兄長怎麼稱呼,您叫我慎之便可。”

那人也笑著回禮:“在下萬敬仁,亦是南昌府人士,我可是經常聽說慎之你的大名啊,知府大人每次赴宴必定會在嘴邊念你兩句。”

李禾不好意思說道:“我拜師之後便去了師公身邊,不能在師父身邊侍奉,也是十分思念。”

師公?

在場諸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誰都知道南昌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