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走回那名婦人和那名小女孩的身邊,身旁的阿託則拿過我手上的骨鏈,將它綁在了我的左手腕上。綁好了,我低頭看了看自己,卻只覺一陣好笑。現在我渾身上下除了腰間的束帶和追影劍還是我自己的,剩下的幾乎與他們沒什麼不同了,旁人一眼看到我,只怕也會將我當成是一個無知的土人了。

當他們將該拿的器具都背在身上時,拉姆魯高喝了一聲,一群人朝大門外走去。我和阿託、霍格跟在他們這些壯丁身後,等走出了大門,我回頭又看了看這個小寨子。此時,天色已經大亮,低矮的丘陵欣榮翠色,寨中祥和一片,晨間的光輝斜斜的照在寨子裡,將那些出門目送之人的身影拉得很長。仿若桃源之地。

不知不覺間,我竟已在此地呆了二十多天。不過此地到真的是一處頤養之處,說不定以後我也會找一個像這樣的遠離塵世之地安度晚年吧?

我動了動有些沉重的右臂,轉身朝拉姆魯他們追了上去。無論如何,先趕到沙城才是首重。

寨子大門外是幽幽的樹林,有一條曲折的小道從大門口直延伸到樹林深處。一走進樹林裡,我只覺得周遭一下子變得暗淡起來,空氣很清涼,那種從枝葉間散出的幽香直撲鼻間,令人精神一振。

這裡的樹木長得不是很高大,談不上高聳入雲,高的有六七丈,矮的只有三丈高,地上積著厚厚的落葉,也不知道落了多少年了。而樹木的枝葉生的卻是極為茂盛,幾乎遮蓋了全部的天空,只有在樹林稀薄處才能看到有不多的幾縷陽光漏下。可即便如此,那些可數的光線也難以照亮樹林,看上去竟增添了不少陰森的味道。

在林間走了約莫四五里路,翻過了一處高地,原本腳下還能看得清的路徑漸漸消失了,而林間生長的樹木開始變得有點古怪起來。前面的樹木之間還是一根根生長的,到了這裡,樹木像是合在了一起生長一樣,往往一根粗大一點的樹木都是由許多根細一點的樹木扭曲而成,並且從樹上垂下樹藤也是粗如臂腕,三四個人吊在上都不一定能將樹藤扯斷。

翻過高地之後,另一面卻仍是一片繁盛的樹林,加上頂上被枝葉遮擋的密不透光,從高地走下來沒多久,我幾乎已是轉暈了方向。好在前面有拉姆魯他們一群人領路,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我走不了多長的路便要停下來休息,拉姆魯倒也早似知道我身體還很虛弱,對我頗為照顧,一群人走走停停的。一路上,我和阿託、霍格一直跟在拉姆魯他們這些漢子的身後走著,阿託跟我講了許多他們狩獵黑熊的事情。她中原方言生疏,我也聽了個大概。

他們這個部落是以狩獵為主的,其中猶善狩獵黑熊。黑熊皮毛可用來取暖,一身的肉可烹做美食,那晚在寨子裡吃的烤熊肉手法簡單草率,加上我喝的舌頭都短了,根本也沒吃出熊肉的味道,但我在郴州城的八仙酒樓裡曾經吃過一次熊掌,味道確實很好。不過阿託說他們狩獵黑熊卻不僅僅是取其皮毛和食其肉。在他們看來,黑熊是百獸之中力量最大的,吃了它們的肉可以增加自身的力氣,能殺死黑熊的人便是他們部落中的勇士,才有資格守護部族和娶妻生子。而將它們的骨頭和牙齒佩戴在身上,便可獲取神靈庇佑,得平安。

現在正值冬季,是黑熊冬眠的季節,黑熊不會走出巢穴尋找食物,早在入冬之前,它們便吃了大量的食物以備過冬。能在這時候走出來的,往往是都是飢餓的黑熊,同時也是最兇猛的。這個時候狩獵黑熊,設下陷阱、引它們走出巢穴是絕佳的選擇,如果正面捕獵一頭黑熊的話,就算這一次拉姆魯帶來了二十多號體格強健的漢子,恐怕也會被黑熊咬死四五個。

聽著阿託吞吞吐吐的說著黑熊的事情,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連一旁的霍格聽得也是眉飛色舞,在說到最兇猛的黑熊時,兩人臉上甚至都充滿了期待,就好像能狩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