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丈寬,足以讓大車經過。此時,方經文和黑白二老、龐友仁正在站山道一邊,指揮著從通道里走出的車隊,我們剛走出通道,羊祉興便朝方經文走了過去。

我往他們一側走去,站在山道的邊緣向四周打量著。

遠處,斜陽在天,離落山頭已然不遠,金芒萬丈,將大地染得燦然一片。從我這裡看過去,有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感,無論是遠處層層的疊山還是大地上密密的鬱林,都盡收眼底,一覽無餘。

我扭頭看著身後的高崖。其實,這已經不是什麼高山了,崖壁向兩邊不知道延伸多少里路,一眼看過去也看不到盡頭,倒像是大地的斷裂層。崖底也不知道有多深,下面被薄霧遮擋,朦朦朧朧的,什麼也看不清,只是看著陣陣的霧氣便是險峻異常,讓人頭暈。

長生堂也真是會挑地方。看著眼前的高崖,我心裡不住地驚歎,這裡地勢異常險峻,恐怕任誰看了也想不到在這裡會有一個通道的。

他們的車隊是沿著通道右側的山道而行,這條山道頗為平緩,像是曾經刻意修建過,板車走在上面很穩當,絲毫不用擔心下坡帶來的不便。

我轉頭看著另一側的山道,想來從這裡走下去就會到達沙城了吧。不知道此地距離沙城有多遠,但是好在如今方向我已能辨別,一直往東南方向摸索的話,倒也不成問題。

大板車陸陸續續的從通道里被拉出來,我們出來後沒多久,所有的大車均已盡數走出了通道,最後從通道里走出來的是古泰和賴邦志兩人,以及數十名跟隨的弟子。

看著一輛輛大車沿著山道朝下行去,方經文臉上不住的的意,俊朗的面上被金色的夕陽照的頗有英氣,根本也沒有一點受到挫敗的樣子。

我想了想,轉身便朝另一側的山道走去,既然現在已經出了死亡沼澤,我也沒必要在此地停留了。我本來打算是直接回郴州去,不過在石門開啟的時候我改變了主意,還是先回到沙城,找到圖瓦,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好主意,儘快解救七大門派的人。

哪知,我剛走兩步,身後的方經文叫道:“顧少俠,你要去哪裡?”

對於此人,我已不想再和他多說什麼,是以頭也不回的道了聲:“告辭。”

正要加快腳步,身後的方經文忽然又道:“顧少俠請留步,方某有一事相商。”

我不知道和他們還有什麼好商量的,但還是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他,道:“何事?”

身後,方經文正負手而立,身邊並排站著黑白二老以及羊祉興、龐友仁、古泰和賴邦志四人,方經文身上的黑金兩色長袍在此時很是顯眼,長袍上的金色花邊映著夕陽一閃一閃的,煞是好看。他笑了笑,道:“顧少俠此次助我堂逃過此劫,方某感激不盡,此恩我堂定會銘記於心。然我堂之中有不少人身中蜮毒,方某想請少俠再次慷慨出手,與我等一起煉製蜮毒解藥,不知少俠以為如何?”

我不由皺起眉頭,道:“你們能煉製出蜮毒解藥?”

方經文淡淡笑了笑,道:“這有何難,雖然沒有十成的把握,但是七八成的機率還是有的,畢竟我堂常年行走西域,堂中精通巫蠱術的大有人在,只要有了良藥,煉製解藥便不在話下。顧少俠,你太小瞧我長生堂了。”

他說的良藥,大概指的就是我身上的血液了。

的確,我一直都不認為長生堂能煉製出蜮毒解藥,在去了崑崙派之後,我更加覺得如此。武當派和崑崙派的丹之一道名滿天下,承傳千百年,門中丹道神奇無比,可以說這兩個門派的丹道已是位列江湖頂端的存在。饒是如此,面對頑劣霸道的蜮毒,這兩個門派還是束手無策,三十年的尋求煉製解藥方法,卻是三十年的一無所獲。連武當派和崑崙派都沒有辦法,長生堂又怎麼能煉製出來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