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蛇拉上岸,而那條蛇卻盤在水裡的一個石頭上,好似不願上岸。

這時,羊祉興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這第一幅畫說的是,有人正在捕捉這條靈蛇,而且是費盡了千辛萬苦。”

我吃了一驚,道:“連費了多大的勁兒你也能看得出來?”

羊祉興伸手一指壁畫,道:“你看,這人的腳下有一個斷裂的木棍,這就表明這人捕捉這條蛇很不容易,連木棍都斷裂了。”

他這麼一指我才看到,畫中人的腳下果然有一個斷裂的木棍。我不禁臉色微紅,自己在郴州城也是個喜歡賞畫的人,當然也知道畫中的一草一木皆有寓意,沒想到現在竟然在一張簡約的壁畫上翻了船。

我又看向第二幅壁畫。這一張壁畫比較有趣,畫中人躺坐在山頂,身前放著個與他身材相仿的圓盆,一隻手扶著山,一隻手伸進圓盆裡,而那條蛇則盤在畫中人的身上,一顆腦袋也伸進了盆裡。畫中線條猶是簡單,不過無論是畫中人還是這條蛇,他們的身體都比山還要高大,卻是讓我浮想到一副很開闊的場面。我道:“這一副畫講的是,畫中人和這條蛇成了朋友了吧?他們似乎在一起吃飯。”

羊祉興也在看著這第二幅畫,道:“不錯,這人抓了這條蛇之後,兩人成了好朋友,而且關係極為密切,吃睡都在一起。”

我乾笑了一聲,心道這個羊祉興欣賞畫的能力的確不簡單,畫中人半躺半靠在山上,其中寓意自然也暗指畫中人坐臥躺睡,如果這一點被忽略,那這一幅畫給人的寓意就淺顯許多。不過他倒是個有趣的人,我也不禁對他另眼相看。

轉頭看向第三幅畫,這一幅刻畫的是一幅廝殺場面。畫中的山和水、樹林倒了一地,那人手持大刀,拉開了架勢,正揮刀砍向一個身體比他還大的蟲子。這個蟲子被刻畫得很詳細,身軀像是一條毛毛蟲,身下有六條腿,背部長著兩個很長的翅膀,張開的嘴裡似乎滿是尖牙,腦袋上有兩根很長的觸角。而那條蛇則是被刻畫在這隻蟲的身後,張著大嘴欲咬。

我有點震驚,雖然這幅畫刻畫的仍是很簡單,但不難讓人臆想到廝殺場面的激烈,可惜壁畫只刻到此處便像是斷了尾,後面再沒有了壁畫。我道“後面沒有了?”

羊祉興道:“沒了,你不覺得哪裡不對勁麼?”

我皺眉道:“這有什麼,不過只是幾幅壁畫......”話剛說到此處,我卻冷不丁的渾身一抖,猛地抬頭看向這三幅壁畫。

如果這幅畫上的蛇就是我們眼前的巨蛇,那麼畫中人以及怪蟲會不會也是存在著的?也有著龐大的身軀?

我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羊祉興一隻巨眼轉了轉,道:“看來你已經有所猜測。誠然,既然靈蛇已經存在,那麼畫上的這個人和那隻怪蟲必然是存在著,而且這條靈蛇極有可能是在最後的廝殺中死去的。”

我只待不信,道:“可是,這世上哪有這麼巨大的人!”

“但是有這麼一條巨大的靈蛇,不是麼?”

我呆了呆,腦子裡已是混亂如麻,這種事情實在太過玄乎,根本讓人無法理解。我道:“真有這麼一個人的話,那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羊祉興抬頭看著壁畫,意味深長的道:“我們稱他為遠古的神靈,是我們西域的開世之神。”

也不知道為什麼,聽他一說到神靈,我心頭莫名的一陣氣惱,沉聲道:“這世間哪裡會有什麼神靈,如果有的話,就不會有這麼多人死去,這條靈蛇也不會死。”

羊祉興嘆了口氣,道:“你不信便罷了,但是許多的人在見到這條靈蛇之時,都會相信有神靈的存在,而且更願意相信喝了靈蛇之血可以得道飛昇。”

我看著近在身前的這條巨蛇,一時間有些語塞,卻不知道再怎麼去反駁他。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