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疼,現在卻是如刮骨皮。

本空大師一隻手搭在我的肩頭,笑道:“你不可亂動,躺著便好。”

我半坐著,抱拳道:“晚輩顧天,拜見本空大師,拜見諸位掌門。”

本空大師朝我點了點頭,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以一人之力斬殺如此多的魚頭怪,顧小友此番勇氣不可謂不令人豎指。”

能得本空大師讚許,我心中的不免雀躍,當即又抱了一拳,道:“前輩過獎,顧天不才,能為天下正派出綿薄之力,晚輩自當如此。”

這句話說的有點懸隔了。其實說起來,當時我也是被逼的毫無辦法,能退走的話,我心裡一千個不願意在那種地方待著。不過能趁此機會好好表現一番的話,本空大師他們不僅會對我讚許,只怕連師父師孃臉上也會沾光。

本空大師頓了頓,臉上的笑意退了些,道:“老衲有一事不解,不知顧小友所修的是什麼功法,竟會令身體變得如此強橫?”

他也在為我筋骨變得強橫而感到震驚吧?我也不隱瞞,抱著拳道:“回前輩,晚輩所修功法名喚開天。”

本空大師眉頭一皺,天一道長几人也是面面相覷,臉上都是大為不解的神色。本空大師又道:“那,是何人所授顧小友此功法?”

我道:“回前輩,此功法乃是晚輩無意間所得,並非是人傳授?”

誰知,我說完這句話,不僅是本空大師緊鎖著眉頭,連天一道長、罷中原、程富海和管書卉、元吉他們的臉色也都變得不怎麼好看,看著我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我暗自吃了一驚,隱隱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卻見本空大師朝罷中原點了點頭,罷中原朝前走出一步,從懷裡掏出一卷泛黃的羊皮卷交到本空大師手上。

這泛黃的羊皮卷正是開天卷,先前我衣衫破裂,也不知道這開天卷掉在了什麼地方,沒想到被罷中原撿到。本空大師端著開天卷看了看,又看了看我,道:“可是此卷?”

可能是因為跌落在山地,又被雨水和血水侵染,開天捲上沾了不少的血汙和泥土,顏色變的有點暗淡,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這正是我一直放在懷中的開天卷。我點點頭,道:“回前輩,正是此卷。”

這句話說完,他們又是一陣的沉默不語,臉上的神色更加有點怪。本空大師笑了笑,轉頭看了天一道長一眼,卻是沒再說什麼。

我心裡也更加奇怪,轉頭看著天一道長,他也正看著我,沉吟好一會兒才道:“顧小友,你不必忌諱,大可說出來教你修煉此功法的人是誰。我派之中能出此賢達,實乃我武林之福,貧道自不會追究的。”

怎麼回事?

我有點莫名其妙。這開天卷的確是我無意中得到,哪裡有什麼人傳授予我,怎麼和武當派扯上關係了?難道因為師傅偷練武當派的煉丹之道,天一道長此時認定了我所修的功法也是盜取武當派?我有點不滿,道:“晚輩愚鈍,還請前輩明示。”

這時,程富海走過來一步,道:“顧小友,難道你不知這開天捲上所記載的內功行氣之法,便就是武當派外門弟子內功呼吸吐納之法麼?”

“什麼?”

我大吃一驚,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這句話若是旁人說出來,我只待不信,可這句話從程富海嘴裡說出來的,一部內功心法,他還不至於如此欺騙我。

先前心頭的那種蠢蠢欲動的喜悅感,在這一刻蕩然無存,換來的卻是一種若有若無的羞恥感。如果開天捲上所寫的真的是武當派外門弟子的內功行氣之法,那我這樣修煉內功和師傅修煉丹道豈不是如出一撤,都是從武當派偷習來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真的是個天大的笑話了。

我有點急,道:“前輩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