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耳聞,聽說此人常年混跡於死亡沼澤一帶,老一輩的人都知道他。”

“可是我怎麼沒聽前輩說起過?”

蘇卿堯道:“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誰還記得他?西域厲害的大巫有很多,盡都聚在有名望的大部落之中,這種混亂之地出名的巫師,即使巫術再高在西域也沒有什麼多大的名頭,僅僅是侷限在此地有名。”

我道:“那也不見得,厲延宗能培養出如此駭人的蜮蟲,若他的師傅真的是卓爾扎木的話,想來這個卓爾扎木的巫術也不會低到哪裡去。蘇前輩,你說煉製蜮毒解藥的時候,厲延宗會不會耍花樣?”

蘇卿堯哈哈一笑,道:“且不管這個卓爾扎木巫術是高是低,對我們都是有利而無害的。厲延宗如果真的是卓爾扎木的徒弟,那也就說明此人有真本領,對我等煉製蜮毒解藥是沒有任何害處的。就算他說的是些糊弄話,以他的巫術造詣,如今師兄弟三人又身中蜮毒,量他也不敢耍什麼花招來,必會盡力煉製蜮毒解藥的。”

我暗自點頭。不管這個卓爾扎木到底是何人,如今也是個死人了,到了這個時候,完全由不得厲延宗三人了,能想到的安全舉措程富海早已與罷中原商議好,而且此次煉製蜮毒解藥是在崑崙派之中煉製,有少白道人和天一道長他們煉丹大家來督煉,即使厲延宗他們有什麼花招,只怕也逃不出少白道人他們的法眼。想到這裡,我不由再次感嘆程富海的心思縝密,似乎每一步都在他都已經想好。但我也不認為程富海此次是專程為那蜮毒解藥而來,恐怕多半是為了那江湖上隱秘的組織而來的。

有關這個隱秘組織的一切,除了那鬼臉雕青,我到現在仍是一頭霧水。不過看程富海和天一道長他們如此慎重,想來這個隱秘的組織也不簡單。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回到住處時天色已晚,沙城城主圖瓦在城中最奢華的酒樓為我們擺了宴,以示友好,並且願助七大門派一臂之力,共同抵抗魔教。酒過三巡,圖瓦與火心道人他們聊得甚歡,從他們的聊天當中我才知道,原來,圖瓦早年還未成為沙城城主之時,曾受恩於崑崙派。

西域地廣,多為山林闊草,部落數不勝數。東有吐蕃以四大藩王自居的四大部落雄踞,北臥以西夏、回鶻、黑汗等西域聯合小國,西南一帶則是散落著或大或小的零散部族。在這些零散部族當中,又以烏山、血手兩大部族勢大,旗下附屬小部族亦是有不少。在血手族的勢力範圍內有一個小部族,名喚塔山族,圖瓦便就是塔山族的族人。塔山族勢小人微,當年正魔兩道於神龍窟交戰之後,死亡沼澤裡的瘴氣還未大作之時,曾一度引來不少尋寶之人,圖瓦就是在那時來到死亡沼澤之地的。不過與其他人尋寶不同,圖瓦在此地做起了商賈買賣,開起了酒館留宿之店。起初圖瓦想著能賺點錢財便收手,誰知前來之人越來越多,圖瓦也看到了此地巨大的商機,便在此地長期做了下去。直到後來,沙城便慢慢崛起,圖瓦的生意在此地越來越大,最終憑藉著豐厚的財產,當上了沙城的城主,他在此地開設的第一家酒館也被建造成城主府。正魔兩道交戰,魔教雖然敗走,但餘孽仍一度在此地興風,不肯離去,時常在沙城擾亂。正值二十年前七大門派第一次聚集來到沙城共同抗魔,魔教餘孽在沙城與正派之人碰了個對頭,擦出了些交鋒,正魔交鋒受苦的是沙城商賈,圖瓦也沒有幸免於難。也就是在那時,便就是火心道人出手,從魔教刀口下救了圖瓦一命。

聽著圖瓦訴說著當年的往事,他嘴裡的魔教似乎就是一群無情虎狼,見人就殺,只是聽聽我便能想到當時形勢的嚴峻。但要讓我說出魔教之人一個兇殘的一二來,我也說不上來。

席間,蘇卿堯還是向程富海道出了卓爾扎木一事,程富海並未在意,只是道此次去往死亡沼澤之地只為摘取鬼頭草,要我們不要多想。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