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門的幾名弟子也顧不了眼前的鼠群,退到後方那名滿身是老鼠的弟子身邊幫忙拍打,這幾個人身上同樣被老鼠爬身,但沒有倒在地上那人身上的老鼠多。

場面一下子混亂之極,成千上萬的老鼠奔走起來甚至大地都在震動,我們拉成的這一道火線幾乎毫無抵抗之力。它們的身體小,刀氣劍氣每每掠過都可以斬殺一片,一旦被它們攀到身上,刀劍便沒了多大的用處,弄不好自身都會被刀劍所傷。

密密麻麻的老鼠正不斷的湧來,我們也只有且擋且退,身上或多或少都粘著老鼠,入耳處盡是一片令人心顫的鼠叫聲。

我一邊揮著手裡的火把,一邊和其他人一樣,後退間雙腳在地上胡亂踩蹬,也不知道被我踩死了多少隻老鼠,一腳下去總會有兩三隻老鼠被我踩死,雙腿上避免不了的爬上幾隻老鼠。

這情形讓我想起了在郴州城裡時與蜮蟲廝殺時的情形,這些老鼠和蜮蟲一樣兇,只不過體型沒有蜮蟲大,如果這是一群蜮蟲的話,我們這兩千人的隊伍多半要全部葬身於此。

正往後退著,又聽身後一人高聲道:“快退回來。”

我們一群人正叫苦不迭的抵擋這些鼠群,這人這麼一叫,我也不知道身後是什麼情景,但想來火心道人和程富海他們已經想出了對策。

聲音落下,我們便快速往後退走,退了有四五丈的距離之後,我的腳下一軟,竟踩到了一堆乾柴上。低頭望去才發現,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鋪了一道長長乾柴,在乾柴上星零的搭著一片片松油布。身後,罷中原正指揮著各門派弟子忙活著搭木柴防線,不少人抱著木柴來回奔跑著。

“點火!”

只聽罷中原高喝了一聲,這時候我們哪裡還不知道他話中的意思,我們向後退到柴火堆內側之時,連忙將手裡的火把壓在了乾柴上的松油布上。

火頭一沾到松油布上,那松油布“嚯”的一聲便燒了起來,松油布上沾滿了松油,上面還往下滴著油,滴在了乾柴上,很容易點著。幾乎就在轉眼間,乾柴上騰地烈火燒起,像一道火牆,將這群老鼠隔絕在外。

一退到火牆內側,我也顧不了其他,連忙將身上的老鼠拍打掉。等我將身上的老鼠拍打掉並且將它們踩死之後,我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紅的血,這血是這些老鼠身上的,腥臭難聞。

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把老鼠豢養成鬼仔?我不由得看向火牆外的鼠群,火牆正熊熊燃燒,火光照不到的地方正亮起一雙雙幽藍的小眼,令人髮指,鼠叫聲聒噪。它們越不過火牆,似乎心裡很急,在火牆外擠作一團,竄來竄去。我身體抖了一下,只覺得身上有小蟲子再爬,手心裡也沁出了冷汗。

正在這時,只聽得微燈道人高聲道:“不知是哪位朋友在此?我等冒昧攪擾此地,還請海涵。”

他說話時是看著不遠處的那一座樹林,我們也都看了過去,但是一眼望去盡是混黑之地,耳中是雨打芭蕉般的焦急鼠叫聲,什麼也看不清。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有人搭話。

微燈道人他們幾人面面相覷,微燈道人剛要再次開口說話,卻聽得我們身後有人大聲叫道:“掌門師伯,這邊也有臭鼠!”

後方也出現了老鼠?我轉頭看過去,果然,只見得原本還在收拾營帳的各門派弟子正忙作一團,一隻只老鼠正在地處撲跳個不停。

罷中原指揮人搭成的木柴火線很長,這次七大門派齊聚,所帶來的人並非弱者,都是手腳利索之輩,我們退到火牆內側之時仍有百十來人在不斷地往兩邊堆放著木柴,火牆可以說被我們搭的很長,那也是因為從南邊那片樹林中衝出的老鼠數量很多,火牆短一點絕擋不住。如今乾柴火把盡數都被用來阻擋我們身前的鼠群,可以說後方幾乎是沒有乾柴火把的。

被老鼠包圍了。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