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霸道,就算這群老鼠再多,也會被燒成灰燼。

我跑到營帳之地,四周都是亂糟糟的。原本在後方收拾拔帳的各門派弟子都在手忙腳亂,有的帳篷只來得及收拾一半,地上散落的物件狼藉不堪。後方基本是黑燈瞎火,但是我們的人大部分聚集在此地,看著人影幢幢,只怕從後面湧過來的老鼠不比前方的少。

我們馬車是由兩匹馬拉趕的,三輛馬車六匹馬,等我跑到馬車附近時,六匹馬正不斷地掙著韁繩,每一匹馬身上都爬著不少的老鼠,有兩匹馬身上已經被老鼠啃爛了皮肉。韁繩我匆匆跑到一輛較大的馬車邊,登上車板時便看到蘇卿堯的藥箱,哪知就在我剛要提著藥箱跳下馬車時,忽然,這輛馬車的一匹馬猛地一個人立掙脫了韁繩,拉著馬車就要往前跑。

拴馬的木樁被我們釘的很深,馬匹很難掙脫得開,這匹馬大概是嚇破了膽,掙脫拴在地上的韁繩時,嘴角立時撕裂了開。可是它卻似渾然不知,這麼掙脫韁繩,另一匹馬卻還牢牢地拴在木樁上,被這匹馬這麼一拉,馬車登時翻了個個,車身正壓在那匹還在原地打轉的馬身上,我手裡抓著藥箱也從馬車上翻滾在地上。

可不等我爬起身,草地上近百隻老鼠已朝我撲了過來。

我心知此時不能在這裡久留,提起內力猛地朝前方躍了過去,不過在這短短的空擋,我的前胸後背還是被幾隻老鼠黏了上來。顧不了其他,雙腳落在地上之後我便朝蘇卿堯那裡飛奔而去,一邊拍落身上的老鼠。

再次跑到蘇卿堯他們近處時,程富海和韓蕭他們正快速的後退著,在他們身前,只見得成山成海的鼠群正像是浪濤一樣用來,幾乎堆成了一個小土包。

我心口跳的有些厲害,即使我與蜮蟲交過手,但是看到這麼多老鼠,心裡還是忍不住慌亂起來。我叫道:“蘇前輩,接著。”

說話間,我已將藥箱交到他的手上,蘇卿堯倒也乾脆,急忙開啟藥箱,從中取出一個白色的瓷瓶,開啟瓷瓶便將裡面的黑色粉末灑向了湧過來的鼠群。

當日高老大他們用腐屍散腐化女屍的時候,我曾近距離的看到過,這種腐屍散可將人的皮肉盡數化成灰燼,雖是粉末之狀,但一碰到皮肉上就像是烈火灼燒一樣。看著蘇卿堯手裡的黑色粉末撒到這些老鼠的身上,我甚至都能看見他們身上冒起陰綠的焰火。

正這般想著,下一刻,我的心便沉了下去。只見這些老鼠並沒有如我想象的那樣渾身燃起綠的火焰,那黑色的粉末灑在他們身上也根本沒有起任何的反應。

腐屍散,竟然在這些老鼠身上失去了作用!

蘇卿堯似乎有點不甘,有朝鼠群撒了些腐屍散,不過腐屍散落在這些老鼠身上仍不見有綠色的火焰燃起。蘇卿堯跺了跺腳,狠狠地罵道:“媽的,這到底是什麼鬼仔,連腐屍散對他們都沒有任何效果!”

我有點哭笑不得。他說起髒話來,怎麼看都與他這個人不符,像一個氣急敗壞的文士。

不過我也很納悶,連郴州城裡那頭母蟲都經不住腐屍散的灼燒,怎麼對這一群小小的老鼠卻不起絲毫作用?

突然間,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從南邊那一片樹林中傳來,這叫聲很響亮,隔了這麼遠依舊聽得耳朵生疼。

我們都吃了一驚,只見我們腳下的鼠群突然調轉方向,不再朝我們跳來,身上的老鼠也都跳了下去,反而齊齊的朝南邊那片樹林中湧去。

這邊的鼠群退去,西邊鼠群也都在快速地退走。卻聽程富海道:“快閃開。”

我扭頭看去,只見得我們後方襲來的鼠群正朝火牆東西兩側湧來,像是兩股褐紅色的洪流,有一股正往我們這邊衝來。我們連忙朝火牆中央地帶閃了過去,和其他人站在了一起。

從後方湧來的老鼠數量不比我們前面的老鼠少,不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