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腳步,呆在原地相互看了看。

昏暗中,我看不清他兩人的表情,也看不清手臂上具體的模樣,但是模糊之中,我卻看到我的手臂已經變成大腿粗細,人也像是長高了一些。

右邊那名黑袍人手裡的刀顫了顫,道:“四哥,這小子怎麼了?他好像......好像有點不對勁。難道我們的追星箭傷到他了?”

左手邊這一名黑袍人腳下動了動,道:“這個我也……”

雨夜昏暗,想來他二人並沒有看到我身體奇怪的變化,趁此時間,我暗暗調整內氣,極力的控制自己的呼吸和身體,先前兩次身體異變我都是靠的這種方法。也許是這次運氣時間太長,又同時對付五個人,所以這次的內氣亂上不少。他們自然是不知開天內功的奇特,此時他兩人必是心中遲疑,只要我有充足的時間,身體這異變會慢慢恢復正常。

可是,就在左邊這一名黑袍人嘴裡那個“也”字剛說出口時,我的身體卻是猛的一震,腦子裡突然像是被一陣清風拂過,突然變得神清氣爽,眼前的一切霎時間變得清晰異常。

細雨飄落的的速度一下子變得緩慢起來,冷風吹在我身上似乎也沒有那麼涼,空中飄落的雨滴此時如蠡牛下樹一般,變得不疾不徐。

耳中的雨聲不再那般急,落地有聲且極為清楚,我怔了怔,一時間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不是木屋裡的火光照亮了此地,我此時已能清楚地看到他們的長相,右邊一名黑袍人臉色蒼白,濃眉大嘴,一臉的坑窪,肩膀上有一道深深地傷口正緩緩流著血;右邊這名黑袍人長臉膛,翹鼻薄唇,此時正緩緩轉過頭,嘴唇微微動著,嘴裡的聲音也拉得極長:“也……不……知……”。

我嚇了一跳,身體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誰知這一退,正牽動了腿上的傷口,傳來一陣刺疼的同時,眼前的一切又忽然轉為正常。

細雨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冷風呼呼地吹著,四周昏暗,茫茫一片。

而那左邊的黑袍人仍在說著:“道,追星箭上塗了半生醉,這小子若是中了毒,絕不會堅持到現在的。”

我搖了搖頭,腦子裡一片空白,右手這名黑袍人將大刀挽了個花,道:“不管這小子中了什麼毒,想必此時已是內功耗盡,我們……哎?四哥,這小好像又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