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到底是怎麼懷疑到我頭上來的?

抬頭看了看天,陰沉灰暗。雨季似乎要到了。

與大師兄他們一起吃了早飯,我便帶領二十餘名普通弟子去後院練劍。

在門派之時,一向都是三師兄督導我們練劍,那個時候我也跟著普通弟子在下面一招一式的練,八九十號人一起舞劍的場面也很壯觀,讓人忍不住喝彩。而現在對著剩下的二十一名普通弟子,我卻怎麼也找不回那時候的感覺。

一樣是練劍,卻怎麼也舞不出那樣的氣勢。

三師兄他們的屍骨被拋在野外,我們甚至沒有來得及將他們掩埋。

心裡說不出的痛楚。

或許要不了幾天,我也會死,但我希望我死後會有人把我的骨灰帶回鐵劍派,不要讓我死後也成為山中猛獸的腹中餐。

臉上傳來一點冰涼,我抬頭望了望天。

下雨了。

將師弟們安排好,剛回到客棧前廳,就聽見有人叫我:“老六,快過來。”

是大師兄。

我轉身望去,此刻大師兄他們正在喝酒,張旭德和巨鷹門的水澤也在。

大師兄這幾天不僅跟張旭德走得很近,現在好像也跟水澤聊得很歡。

我本不想去,但還是走了過去。

我走到他們桌子前,抱拳道:“拜見大師兄。”

大師兄擺擺手,挪了挪位置,道:“行了行了,老六,快坐下。”

我坐了下來,向店小二要了壺清水。

大師兄端起酒杯,朝著張旭德和水澤笑道:“不知這內功到底怎麼修煉?”

我恍然大悟,原來大師兄是想從張旭德和水澤嘴裡得知內功的修煉方法。

水澤笑道:“張師兄,你就別問了,這個真不能告訴你。”

我心裡一驚,原來水澤也修煉內功,那也就是說巨鷹門也有修煉內功的法門。

大師兄笑道:“就透露一點點,也讓我們長長見識唄。”

水澤抿了口酒,道:“張師兄,不是在下有意不肯,而是我們巨鷹門有規定,凡私自將本門內功心法傳授他人的,一律廢其武功,逐出師門呀。”

大師兄道:“真的不能?”

水澤道:“真的不能!”

大師兄眼中露出一絲失望,一旁的張旭德笑道:“大膽兄弟,水澤師弟講的確實如此,不是我們不肯講給你聽,而是真的不能講。門派有門派的規矩,我們也不敢違抗。”

不知為何,看到他們倆的笑容,我心裡卻是有一團火。

大師兄又道:“罷了,你們不說,我也能知道,既然你們能吐納,我也能吐納!”

水澤搖頭笑道:“張師兄,盲目的吐納,若沒有心法經絡指引的話,怕是會適得其反,筋脈盡斷。你可要慎重呀。”

我不由想到開天捲上原本有七個小人,每個小人身上都有亂麻一樣的線條,大概就是心法經絡了。可是那七個小人已經不見了,如果我這樣盲目的吐納,會不會像他說的一樣,筋脈盡段?

可是我吐納之後神清氣爽,並沒有覺得身體哪裡不對。

大師兄喝了一大口酒,道:“所以我才要請教兩位的嘛。”

張旭德與水澤同時搖了搖頭。

大師兄見兩人不說話了,也不再糾纏,大笑一聲道:“好了罷,既然此事讓兩位如此難以啟齒,那我就不再問了。來來來,喝酒喝酒。”

張旭德和水澤也笑了起來,張旭德道:“張師兄莫怪,今日咱們不去說那些武功的事情,只說喝酒。”

水澤接道:“對對,來,喝酒。”

他們又喝了幾杯,大師兄與他們笑成一片。

但是我從大師兄的眼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