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無名部落四(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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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的第五天,我身上的傷勢才漸漸有了好轉,身上也恢復了些力氣,原本動輒便是渾身的疼,現在疼痛已減少大半,而且站起來已不成問題。不過我體內的內力還是運轉阻塞,很難提起氣勁。
這一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清晨的縷縷陽光透過木樁縫隙射進來,照在我身上有點暖洋洋的。我像前幾天一樣躺在草鋪上,看著縫隙外的寨子,暗中則緩緩調理著內力。
幾天裡我沒怎麼再出棚屋,阿託和那名老者又為我的右臂換了四次藥,他們那種黑色的藥膏只能止住疼痛一天的時間,一天過後,我右臂的疼便又會發作,便要重新換藥。每一次手臂上的樹葉被拆開的時候,看著自己滿是鱗片的手臂,我心裡總是忍不住的害怕,不敢去看,又禁不住的想去看上幾眼,卻是越看越心悸。那一晚喝醉了酒之後,被阿託抬到棚屋裡時,我腦子裡曾閃過將自己右臂砍掉的念頭,那也是我實在忍受不了心裡的那份毛骨悚然。可是,當追影劍劍刃橫在右臂膀上之時,我終究沒有勇氣下得了手。
雖然那晚喝的天旋地轉,但我卻是一夜未眠。
棚屋外晃動著些許人影,三三兩兩的路過我的門外,不時地轉頭朝我的棚屋看上幾眼,還有不少孩子嬉笑著跑來跑去。他們這個部落的人口少得可憐,和我的一個鏢局的人數差不多,真要放在中原的話,甚至連個村落也談不上。不過他們紮根在此地休養生息卻是自得其樂,棚屋外每天都會傳來女人和孩童的笑語聲。
當我轉過頭不再去看棚屋外,剛躺正身體,想要專心吐納,這時,棚屋的門被開啟了,只見阿託端著木盂和那名老者走了進來。和他們相處幾天,我也知道了這名老者的身份,他叫霍格,是這個部落的一名醫者,敷在我身上的黑色藥膏便是他配製的。
見他們進來,我左肘撐著身體坐起了身,和他們打了個招呼,道:“阿託,這麼早來為我換藥啊?”
這句話若是換作前兩天來問的話,阿託也是聽不懂的。不過這幾天我與她朝夕相處,在溝通上順暢許多,而且阿託這人也頗為聰明,即便有的時候她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也能將我的心思猜出個大概。
阿託蹲在我身邊,將木盂的蓋子開啟,一邊拿著木棒攪著,一邊看著我笑道:“早換藥,今天打熊。”
木盂裡裝著的還是那種黑色的藥膏,被阿託一攪合,藥味散的十足,只是聞著便覺得異常的苦。我看著她道:“你也要去麼?”
正在為我解開右臂上樹葉的霍格則是朝我笑了笑,說了一句,阿託解釋道:“我,霍格,不去打熊,去採藥。”她說這話的時候指了指自己和霍格的身體,搖了搖手嘟囔一聲,又指著木盂裡的黑色藥膏,道:“這藥,去那裡的採。”
她說出的話很不連貫,像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口一樣,但現在我不難聽得懂,心裡不禁又是一陣感激。去黑熊出沒的地方採藥,想來也是件危險的事情吧?他們慣用的武器是長矛,製作的很粗劣,根本也沒有什麼打磨鑲嵌可言,完全是用尖銳的鐵塊綁在木杆上而成,有的甚至只綁著較為鋒利的石頭作為武器,加上黑熊本就皮糙肉厚、兇悍體大,狩獵起來恐怕對他們來說絕不是那般容易。
不知道阿託指的是什麼地方,我道:“離這裡遠嗎?”
阿託抬起手臂朝著東方指了指,笑了笑,道:“不遠,在那山裡,呵呵。”
在東面?我心裡一動。
從通道里出來時我和長生堂那夥人便已是抵達沼澤西邊的邊緣地帶,按理,我墜落山崖,應該距離死亡沼澤很近才對,退一步講,就算我是被拉姆魯他們捕獵途中救下並帶來此地,那這裡距離死亡沼澤也不是很遠。
照這麼看的話,想必我現在還是處在死亡沼澤附近地帶,那麼向東行進,如果路徑偏差不大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