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製蜮毒解藥的材料,老夫已命人準備妥當,如今就差那鬼頭草,待得取來,請閣下於崑崙山上煉製蜮毒解藥。”

厲延宗的臉色比之前更加的蒼白了,整個人雖有一身皮肉在,但卻看不出有任何的血色,身上不知道塗抹了什麼香粉,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瞧他,心裡也打定主意,解藥一旦煉製出,絕不留他活口。厲延宗笑了笑,道:“你我約定之事,在下自是不忘,鬼頭草一旦取來,鄙人會遵守約定煉製出解藥。”他朝我們望了一圈,搖頭又笑道:“程莊主也不必如此小心,大費周章的防範厲某,我可是沒有半點武功修為的。”

沒有半點武功修為麼?我不禁心覺不恥,比起武功修為,他能培育出蜮蟲才更加可怕吧!程富海撫了撫須,淡淡笑道:“從中原來此地路途甚遠,老夫也是怕閣下三人中途出了岔子,有備無患。”

少白道人則開口道:“程莊主,罷門主,既然人已經來到,那就按照火心師兄和天一道長商議之事,將此三人送往我崑崙刑罰臺吧。”

刑罰臺是崑崙派的刑罰之地,是崑崙四臺之中弟子人數最少的一臺,崑崙派中犯了大錯又不足以逐出師門的弟子都會關押在刑罰臺受罰。崑崙派畢竟不是州衙牢獄,刑罰臺裡也沒有嚴刑酷法,受罰弟子可在刑罰臺修行練武,衣食不缺,也僅僅是在刑罰臺中面壁思過,不過時間有長有短,短則一兩載,長可達三五十年。是以在崑崙派之中犯了大錯的弟子,基本上半生都要在刑罰臺裡思過,不得下山。

“等一等。”

誰知,厲延宗卻在此時說道:“厲某有幾句話要對顧鏢頭說。”

程富海負著雙手,道:“說罷,什麼事?”

我也有點奇怪的看著他,我和他之間能有什麼說的,我無非想的就是怎麼才能殺死他。厲延宗看著我,臉色煞白卻帶著微笑,道:“不知此次摘取鬼頭草,顧鏢頭是一同前往,還是與在下一樣,留在崑崙派?”

我一怔,他說這句話我心裡就有些糊塗了,面上卻冷冷道:“自是與七大門派一同前往,這還用問!”

他卻搖頭笑道:“死亡沼澤兇險萬分,你身上的血液是唯一煉製蜮毒解藥的主味,萬一身死,那蜮毒解藥該如何去煉製?”

我登時像是被噎住了一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我倒是從來沒有想過,看了看程富海,只見他笑道:“這個就無需閣下操心了,老夫自有安排,請吧。”

厲延宗笑道:“希望是如此,否則我等師兄弟身上的蜮毒可就解不了了。”說完,他三人便跟在江順、苗繼松和太門道人身後,朝唯心殿外走去。

幾人剛一離去,辛懷良則出聲道:“罷門主,這人所說的無不有道理,萬一顧少俠有什麼性命之憂,恐怕煉製蜮毒解藥一事便付諸東流了。”

罷中原則擺了擺手,扭頭看著程富海,道:“此事你可曾與火心道人他們談論過?”

程富海點點頭,道:“初來崑崙派之時就已經與火心說過此事,他們也都是這個意思,讓顧小友留在崑崙派,以免發生不測。”

“你回絕了他們?”

程富海緩緩道:“不錯。此次七大門派一同前往死亡沼澤之地,到時崑崙派後方空虛,顧小友留在此地只恐更加兇險。罷門主,你可知曉龐友仁已率領青龍壇的人到達此地?”

罷中原拂身坐在了一張椅子上,道:“龐友仁我倒是不擔心,就算方經文來了,我也不懼。我擔心的是那個人,而且那人已經到達崑崙派山門之外了。”

程富海皺了皺眉,道:“他被你的三鬼血火掌所傷,還能一路跟來?”

罷中原苦笑道:“這正是我擔心的,此人一身武功了得,你們離開幽雲山莊之後,此人也曾來山莊裡找過麻煩。”他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