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來,速度卻是快得嚇人,一隻巨眼幾乎要擠出眼眶。

江順同樣笑了一聲,右手往腰間一探,一枚金光閃閃的花鏢被他捏在了手上。一甩手,那金鏢忽的發出一聲尖銳之極的破空之聲,如一道金光,直打那醜陋老者的腦門,速度之快,真有如金色電閃。

江順平時總喜歡與我們說笑,有些玩世不恭,但一身的金花鏢功夫卻極為了得。

此時,那金花鏢拖著長長的金色尾翼打到了醜陋老者的面們近前,他似乎有點畏懼江順的金鏢,並不與江順的金鏢硬接,身體飛奔之時,雙手猛地一撐地面,人騰空之時四肢舒張開,正躲開江順的一記金鏢。

只不過這老者身體還未落地,一道如雲般的掌氣迎頭便打了過去。正是程富海拍出的一掌。

程富海的流雲掌變化莫測,亦實亦虛,讓人分不出真假。當日在黑風嶺,程富海拍出一掌替韓蕭解圍之時,掌氣雖然拍在韓蕭身上,可韓蕭卻跟沒事一樣,反倒是那些蠱蟲被掌氣所逼,退散開去。如今這一掌,氣勁凝實,絕非虛張,以程富海的內力,這一掌打在這醜陋老者身上定也非同小可。

我正看的出奇,只待程富海這一掌打在醜陋老者身上讓他吃些苦頭,突然,耳中卻哭聲大作,一顆嬰兒腦袋張著漆黑的小嘴朝我脖頸咬了過來。

這才發現,四周已經是亂作一片,這群怪嬰從黑泥潭跳出,衝進了我們當中,玄鐵門和蘇卿堯他們正和這群怪嬰打做一團。

來不及做他想,追影劍早已被我握在手裡生了根,側身橫劍,追影劍遇風則吟,帶著一連串的鳴聲,朝它的額頭劈了過去。

修煉開天內功已經有些時日了,我感覺自己的內力比來西域之前又提升了不少,論速度和力量,這怪嬰絕比不上我。莫說是這小小怪嬰,如今我要殺死一條蜮蟲的話,那也只是兩三劍的功夫。

這個怪嬰見我將劍劈過來,竟也不躲不閃,追影劍毫無懸念的劈在了它的上額處。

“噗”的一聲,它的腦袋被我削掉大半,不過令我吃驚的是,它卻是絲毫不在意,似感覺不到疼。身下肥碩的蟲尾一卷,捲住了追影劍的劍身。

它頭上被我削開的腦門裡,一顆血淋淋的半個腦子露在了外面,它這麼卷在追影劍劍身上,頭是歪斜著的,那半個腦子幾乎要從顱中滑落一樣。這還不算什麼,讓我渾身一抖的是,它的半個腦袋裡正窩滿了一粒粒如同黃米一樣的小蟲子。

有些黃色的小蟲子順著它腦門上的鮮血灑了出來,灑落了一地,甚至有不多的撒在了我身上。

我只覺得腹中一陣收緊,顧不得身上的汙跡,舉著追影劍便往地上砍去。此時它整個身子卷在追影劍上,我這一劍砍在地上,以追影劍的鋒利,定能將它的身體砍成數截。也不知道那醜陋老者是怎麼將這麼多的嬰兒煉成鬼仔的,手段殘忍不說,煉製出來的鬼仔可堪稱恐怖,這種手法比將人培育成蜮蟲還要狠辣三分。

追影劍劍身一劈在地上,又聽得“噗噗噗”幾聲傳來,它肥碩的身體已被我砍成數半。追影劍本來就比一般的長劍長,它卷在追影劍上的身體也繞了很多圈,這一劍幾乎讓它再無力氣朝我撲咬,整個身體變成了一灘碎肉,只有留著頭下寸許長的蟲身。

被我這麼劈砍,它腦顱中僅剩的半個腦子也滑了出來,黃色的小蟲子登時又灑了一片地,便是如此,它也不曾死去,張著黑漆漆的小嘴“嗚嗚”的叫著,兩隻黑不見底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我。

我後背一陣的發涼。如果不去看它的模樣,只聽它的聲音的話,任誰都會以為是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可就是這樣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卻被那醜陋老者煉製成了鬼仔。也不知為何,此時我心裡竟然極為認同罷中原當年的所作所為,不管是魔教之人還是荒冢五門,能做出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