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能發出暗箭刀片之類的機關陷阱,這樣的機關暗門倒是頭一次見到。郴州城門監門邱汶田曾跟我說起過,這種以巧木的力量能發出“牽一而動全身”的機關道非常厲害,郴州城城樓裡就有一種大型的機關弓弩,可連續發出十數支箭矢,邱汶田曾經就為我展示過一次,這種弓弩射程可達兩百步,力道極大。

程福海懂得機關道?

書架從當中分開,往兩邊移去,露出了一道暗門,暗門裡卻出現一個很大的房間。

我心裡奇怪,跟著程福海他們走了進去,誰知我剛一進房間卻又吃了一驚。房間裡有一張桌子和三張椅子,椅子上面正坐著我在州衙大牢裡見到過的紅袍青年、段老七和那名夏姓衙役。

竟然是他們!

紅袍青年三人似乎在喝著茶,見我們過來,段老七和夏姓衙役立刻站起了身,冷冷的朝我們看了過來,而那名紅袍青年則沒有動,臉上表情淡淡,仍不緊不慢的喝著茶。

再次見到這個紅袍青年,驚訝之餘,我的臉也沉了下來,我曾在大牢底下發過誓,必殺此人。郴州城裡蜮蟲禍亂的罪魁禍首便是他,若非是他,郴州城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也不會有這麼多無辜的人死於非命。不殺他,難解我心頭之恨。

不過心裡是這麼想,我不可能此時傻到拔劍砍掉他的腦袋,他能出現在此地,肯定是程福海與罷中原所為,以程福海的心計,這紅袍青年三人肯定大有用處。況且我殺他易如反掌,亦不急這一時,且看看程福海和罷中原是何打算。

我心裡正思量,程福海道:“不知老夫這紅葉茶,三位喝的可還習慣?”

紅袍青年放下茶杯看了我們一眼,他的臉色還是白的毫無血色,就像是死人的臉,看到我時目光頓了頓,搖頭笑道:“程莊主果然神通廣大,竟然真的被你找到了。”

我心中一動。這紅袍青年也知道我體內的血液可以解開蜮毒?那就是了,他懂得巫術,善用巫蠱之術,對於蜮毒自然清楚無比,想來我身上沾到史鏢師身上的蜮毒之時,他便已經知曉了,不過他一定也很好奇,所以在州衙大牢底部才沒有將我殺死的吧?

程福海笑道:“現在我們可以談一談破解蜮毒的方法了吧?”

我恍然大悟,程福海是想借助這個紅袍青年的巫蠱之術,來破解蜮毒!這個紅袍青年深諳巫蠱之術,所施展的那引靈術詭異非常,蜮蟲便就是他培養的,那麼他對蜮毒一定了如指掌。

原來程福海和罷中原心裡打的是這個主意,可是,此法行得通麼?這個紅袍青年滿口胡言,他說的話又怎能讓人相信?

我上前一步,沉聲道:“程前輩,你這是何意?此人滿口胡言亂語,培養的蜮蟲攪得郴州城幾近廢墟,應該將此人殺了才是,為何要與他共謀解開蜮毒之策?”

我這話剛說出口就後悔了,只見苗掌門四人的臉色也是隨之一沉,齊齊看向程福海和那紅袍青年。苗掌門他們本就是為了解開身上的蜮毒而來,先前在第一關閣樓裡時,程福海答應苗掌門以其他方法解開他們身上的蜮毒,見到這個紅袍青年之時,想來苗掌門他們已經能猜出,程福海和罷中原所說的其他方法便是和這個紅袍青年合作。

不過我想,與紅袍青年合作來解開蜮毒是否能成功還是兩說,只怕在苗掌門心裡也在懷疑,而且認為此法遠遠沒有吸食我身上的血來的更實際些。

而我這句話正戳中苗掌門四人心中的疑慮,將我自己推向了火坑。

我不由得暗罵自己愚蠢,但是話說出去已是收不回來。程福海看著我怔了怔,忽的笑道:“不會的。”接著他又轉過頭看向紅袍青年,道:“我想,你一定有辦法,對麼?”

我的右手不由得動了動,轉頭看了看苗掌門幾人臉色也是嚴峻異常,也許只要紅袍青年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