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長舒了口氣,跌坐在地上,渾身已被汗水打溼,看著此時正在地上喘著粗氣的壯漢,良久才道:“這位仁兄,你不礙事吧?”

他喘著粗氣,似乎也累得不輕,此時緩緩坐了起來,像是一塊山包一樣,一邊摸著自身上傷,搖了搖頭笑道:“沒……沒事。”

他身上的傷口很多,小腹上不停地流著血,他此時竟還能笑得出來,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要是換做是我的話,早就已經疼的直冒冷汗了,他嘴上說著沒事,但是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樣子了。

我莫名有些著急,道:“兄臺再次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我的包袱裡有些金創藥,是我來的時候在草藥房裡購買的,想著哪一天受傷的時候用,他身上流的血很多,不盡快幫他止血的話他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我匆匆跑了回去,熟料我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包袱,剛剛救人心切,我一路衝的太快,一時間忘了來時的路。

直到七轉八轉的拐了數個彎,我才看到被我仍在半山腰的黑色包袱,抓起包袱我便匆匆趕了回去,再回來的時候他依舊是坐在地上捂著傷口,但是面色白的有點嚇人。

我開啟包袱從中拿出金創藥,對他說道:“你且忍一忍,擦上金創藥可能會有點疼。”

其實我這句話說的有點多餘,他小腹上幾道傷口很深,肯定會很疼,只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罷了,這點金創藥帶來的疼能算的了什麼。

他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我開啟金創藥瓶塞,在那傷口處倒滿了粉末,然後從包袱裡拿出一件新衣衫,將他的小腹圍緊,這樣一來他肚子上的傷口才慢慢不再流血。我又在他身上其他傷口處撒上金創藥,一一替他包紮好。

我突然想起包袱裡還有那黑衣女子贈送的黃色丹藥,當日我受了劍傷她才送我那丹藥,那女子出手不凡,送我的那把追影劍吹毛斷髮,想必那黃色的丹藥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我趕忙將那木盒拿出來,開啟木盒,取出藥丸,給他吃下。

他吃下藥丸不久,臉上漸漸恢復了血色,僵硬笑道:“多謝兄弟出手相助。”

我從那邊半山腰處跑過來用了大概盞茶的時間,那隻山中老虎體長近一丈,少說也有五六百斤重,他卻能與這山中老虎徒手肉搏這麼長時間,這讓我既驚歎又佩服。如果換做是我,沒有了手上的追影劍,恐怕那隻老虎片刻間就能將我撕成粉碎。

這時後我才發現自己的內功還是修煉的生疏,體內那團氣雖然可以即時吐納成型,但是運轉起來卻不是那樣迅速,往往要等幾個呼吸,腹中那團氣才能被我引到腿腳上。若是真的與人廝殺起來,提前運氣況且還要出其不意才有可能將對手擊殺,否則出手之後氣勁消散,再提氣就晚了,與人撕鬥時並不能發揮優勢。除非我能不停的將體內那團氣引到四肢上,但是這樣一來體內那團氣就會很快消耗掉,我也會因為體內氣不足而身體虛弱,到了那時,不但不能發揮優勢,卻更是一個累贅。

當日東關鎮山谷裡跟隨高風裂他們幾人時,我也是提氣跟上去,但是那時他們走走停停,留給我一些時間充盈體內耗損的那團氣。所以之後與他們打鬥起來時,我體內那團氣並沒有耗損多少,將體內氣勁提到四肢與高風裂以及那個持刀青年打鬥,之後又將那青年斬殺時,我體內那團氣仍還有保留。高風裂他們雖然會些招式,但是力氣怎麼能和這隻老虎相比,我雖然同樣提前提氣與老虎周旋,但還是出於內功生疏,只那麼一兩招就將我體內的氣幾乎用完,根本來不及再吐納聚氣。

我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道:“兄臺言重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既然遇見,我豈有不來幫忙的道理。”

能殺掉這隻猛虎全是依仗著他,若不是他兩次將那猛虎拖住,恐怕我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