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此時他與張旭德分開,正是大好時機,手上的青磚猛地向蒙面人砸了過去,他剛剛脫身退去,定料不到我會在這個時候出手。

“嘭”的一聲傳來,誰知那青磚還在半空,竟被蒙面人在此時反手一劍擊中,頓時四分五裂。

我心裡咯噔一下。

軟劍不比尋常之劍,講究的是飄逸靈動、輕快敏捷,其柔韌性和靈活性常常能讓對手吃大虧,是讓對手出其不意的首選武器。但是軟劍有一處弊端,它身雖輕巧,靈動萬變,但是卻不適於剛猛之道,不能像一般的長劍那樣劈磚砍石,即使非要以剛猛之力來使用軟劍的話,效果甚微。

而我剛剛扔向他的青磚並未受潮,卻被他一劍劈砍成四五塊,他的軟劍功夫不可小覷。

蒙面人身形向後躍下,道:“大爺沒心思陪你們玩,告辭!”

他大概是知道張旭德劍法高明,在比下去可能要吃虧,況且我還在一旁搗亂,這才心生退意。

他說完就往後門急閃而去,我與張旭德就要追上去,就在此時,前方突然尖嘯聲響起,兩道金光突然乍現在眼前。

“小心!”

耳邊傳來張旭德的疾呼,我來不及多想,身體向左翻了個跟頭,緊跟著就聽見兩聲清脆的金鐵碰撞聲。

“叮叮!”

我蹲在地上望去,只見張旭德正將手中長劍舞了個花,他腳下掉落兩枚金色的鏢。

我起身就要再次追那蒙面人,卻被張旭德叫住:“顧兄弟,不用追了。”

我疑惑道:“張師兄,難道就這麼放走他了麼?”

張旭德收起長劍,蹲下身子將那兩枚金色的飛鏢拿在手裡看了看,道:“不用追了,再追的話,你我性命不保。”

我心裡一突,停下身,望向張旭德手上的金鏢。

只見他手上捏著的是兩朵金色的六瓣花朵,邊緣處泛著寒光,兩寸大小。

我看了看張旭德,問道:“這是什麼?”

張旭德皺著眉頭,低聲道:“暗器。”

“暗器?”

張旭德道:“不錯,正是暗器。”

我有些奇怪,暗器我見得多了,這樣的暗器還是頭一回。

張旭德站起身,道:“顧師弟,我們先回去吧,將此事稟報給師傅他們。”

看樣子張旭德認得這兩隻金鏢,他不去追那蒙面人也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便沒有再多說,點了點頭。

衡州城裡的巷子很多,我們已記不清來時的路,拐了很久才看到衡州城主道。

回到客棧時,客棧門口聚集著數名衙役,手裡提著大刀,見我們過來,一名手持火把的衙役喝道:“什麼人?!”

張旭德道:“我們是這裡的房客。”

那衙役看了我們一眼,哼了一聲,道:“房客不在客棧裡,怎麼會從外面回來?分明是有鬼!”

我不禁有些惱怒,道:“我們師門就在裡面,你不信的話大可去問問。”

這名衙役喝道:“在這等著!”

他回頭跟另一名矮小的官兵輕語幾句,那小個子匆匆跑了進去,不多時又匆匆跑了回來並朝他點了點頭,他這才道:“進去吧!”

我們再不遲疑,衝進客棧。

客棧裡燈火通明,師傅師孃和大師兄他們都在,旁邊還有幾名衙役。

我來到師傅師孃面前,抱拳道:“顧天拜見師傅師孃。”

張旭德抱拳道:“拜見呂掌門、呂夫人。”

師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張旭德,道:“你們做什麼去了?”

我道:“稟告師傅,我與張師兄去追黑衣人去了。”

師傅師孃都吃了一驚,顯然他們並不知道我與張旭德追黑衣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