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在普通牢房裡幾年便可放出來,這些輕犯們本就是無處安身,牢中自有伙食供應,加上黃捕頭為人謙和,不會對這些輕犯下重手,甚至年久日深這些輕犯也與牢頭們交了些關係,在普通牢房裡倒也活的自在。是以普通牢房雖關押著囚犯,但並不會出現暴亂逃獄的現象,普通牢房也看守的相比較來說鬆一些,牢房也都是用柳木所建。

而重犯囚籠則不是以柳木建成,重犯囚籠大多是以精鐵打造的囚籠,和地下關著蜮蟲的鐵籠子一樣,只不過鐵欄杆沒有那麼粗。甚至州衙大牢裡有幾處單獨封閉的囚房,是用來關押罪大惡極之人的。

而此時我所站立的地方便是普通牢房,只不過此時的普通牢房哪裡還有半點牢房的樣子,簡直就是一片人間地獄。

普通牢房豎起的一根根柳木足有人的小腿粗細,從牢頂深深地埋入地底,雖是柳木,搭造的卻很牢固。而此時,我眼前的兩座普通囚籠柳木全部斷裂,一座囚籠裡躺著四五具屍體,每一具屍體都是殘缺不全,斷腿斷手散落一地,遍地都是血,甚至我還看到有一囚犯半個腦袋已經被生生咬掉。

四五個人身體畸形,橫七豎八的躺著,我這一眼看過去,竟然沒有一個是身體完整的。而另一座囚籠裡就更有些誇張了,那個囚籠裡只有兩個死去的囚犯,一名囚犯被攔腰撕開,肚子裡的五臟六腑大腸小腸灑落一地,另一名囚犯下身被撕開,整個人倒插在斷裂的柳木上。

大牢深處一片的安靜,可無一例外的全都是囚籠破損,橫屍遍地,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我有些怔怔,剛剛逃出生天的那種感覺蕩然無存,此時鼻子裡聞到的哪裡還有半點的新鮮,簡直讓人忍不住想要嘔吐。那蜮蟲雖然跑出來沒多久,竟然能將滿牢籠裡的囚犯殺死。

“嘰!”

“畜生,受死吧!”

突然,大牢外傳來一聲尖銳的蟲叫和一聲怒罵聲。

我吃了一驚,連忙搶出大牢大門。大門外,那兩名獄卒被蜮蟲撕開了肚子倒在大門兩側。

“喝!”

院牆外再次傳來怒喝聲,我當即從一名獄卒腰間拔出一柄大刀,朝院牆外衝去。

當我衝到州衙辦事閣樓處之時,州衙大門內側正有一人與那蜮蟲來回糾纏著。那人我見過,正是找我們託鏢的那名灰袍人。

我看到他時,他也看到了我,他人往後閃了開去,正躲過那蜮蟲的一記撲抓,他人剛一站穩便朝我叫道:“顧鏢頭,你還在那裡看什麼!快快與我一起,將這蜮蟲殺了!”

我怔了怔,當即舉刀朝那蜮蟲劈了過去。此時我來不及去想他為何知道這蜮蟲,且先與他合力將這蜮蟲殺了再說。

這隻蜮蟲方才撲向回灰衣老者撲了個空,此時我人衝過去,它上半身正欲收回身,我的大刀便已經劈到了它的脖頸處。當日我與黃捕頭他們一起殺死史鏢師變成的蜮蟲時,黃捕頭更是兩刀便將那蜮蟲的腦袋砍下來的,想來脖頸便是蜮蟲的薄弱點。

這蜮蟲見我大刀劈過來,倒也沒有驚慌,不過想來它畢竟是一隻蟲子,哪裡會感到驚慌。只見它本能的不退反進,速度倒也不慢,單手迎著我的大刀探了過來,想要抓住我的大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