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刻有古怪圖紋,整個看起來潔白無瑕,很是奪目,紅色的血液一倒進玉碗裡,鮮紅的血液被玉碗映襯得幾乎像是剛從人身上取出的新鮮血液一樣。軒神道人這時將碗遞到我的面前,道:“顧天,這是含有蜮毒的血液,你也取一些自己的血液放進去。”

這些東西是火心道人早就準備好的啊。我有些恍然,程富海前天本是想讓少白道人前來檢視我的身體,但是現在連火心道人也都來了,大概是不相信我身體的異樣才跟來的。

程富海認為七大門派會對我暗中下手,恐怕他也想借此機會為我拖延時間,不想我這麼快替七大門派煉製蜮毒解藥,好讓我們都有所準備,之所以剛才對夏哈甫出言要挾,多半也大有阻撓之意了。但直到他們進門,我還一直以為火心道人、少白道人幾人是為了我的傷勢而來,現在看來,我的傷勢在他們眼裡根本也不重要。他們現在最為關心的不是我的死活,也恐怕僅僅是關心我的血液現在還能不能煉製蜮毒解藥。

這時,我越想越怒,心裡越發覺得如今的七大門派大不如以往,但面上還是保持鎮定,看著火心道人道:“道長,現在便要試血嗎?”

火心道人淡淡道:“事關重大,本座負責監察此事,不可疏忽,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妥當。”

他身邊,軒神道人從腰間抽出一把小的匕首遞了過來,有點不耐煩的道:“別婆婆媽媽的了,快點!”

我一陣氣苦,但也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火心道人身為崑崙派的掌門,負責監察煉藥一事自非他莫屬,而勘驗我的血液能否煉藥,確也實屬在理,如果我不照做,違背的不僅僅是自己許下的諾言,只怕也會再次遷怒七大門派,而且不知道會不會牽扯到幽雲山莊和程富海。

我看了看程富海和蘇卿堯他們,程富海臉上仍看不出什麼喜怒,不過蘇卿堯此時卻已是一臉的鐵青,似也憋了一肚子氣。也許,情理之中尚且不饒人,在七大門派的眼裡是名正言順的事情吧。

我長長舒了口氣,也不再說什麼,右手接過軒神道人手裡的匕首,撩開左小臂的獸皮衣,想也沒想的對著皮肉便是一刀劃下。刀尖劃過皮肉,割開了一個小口子,血液登時流了出來,我割得並不是很深,只是劃破表皮,流了些血罷了。

血液一滴進碗裡,原本平淡無奇的碗中血一下浮現出無數顆綠色的細小顆粒,玉碗中也像是燒開了得水一般,無聲的沸騰起來。這樣的做法我已不是第一次見到,早在幽雲山莊那會,罷中原便拿我的血液與江順的血液做過實驗,和現在的情形一般無二。綠色的細小顆粒一觸碰到我的血液,能清楚地聽到細細的爆裂聲,伴隨著一絲絲細細的綠色煙霧升起,緊跟著便消散在空中。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玉碗裡才漸漸地平靜下來,再次望去,那些玉碗中原本還能看得到的綠色顆粒已消逝殆盡,不剩半點,還存留在碗中的只是一小灘鮮紅的血液。

見到這等情形,無論是少白道人、軒神道人還是夏哈甫他們三個巫師,都看的嘖嘖稱奇,而火心道人則忽然眉頭一揚,臉上露出了笑意。我看見程富海和蘇卿堯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大概我的血液對煉藥無礙,他們便是想說些什麼推脫之言,現在也無話可說了。

軒神道人將我手中的匕首拿了回去,倒掉玉碗中的血液,把將玉碗和瓷瓶又收回布囊之中,火心道人這時扭過頭道:“程莊主,這下你也該放心了吧?顧天的身體雖有惡傷,但血液仍可抵制蜮毒的,對煉藥一事並無妨礙。”

程富海還沒說什麼,火心道人忽然又道:“軒神,你速去將此事告知本空和天一,就說顧天血液並無不妥,今日便可開壇煉藥。”

軒神道人聞言一拜,匆匆跑出洞外。火心道人則轉過頭看著我,笑道:“顧天,良機莫失,眼下正是開壇煉藥的吉日,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