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也照做,他一手按住我的右手手腕,一手握著刀,道:“這三種毒雖然都有長力之效,但能令軀體惡變者,唯有蜮毒。可也說不準,其他兩種若是被人制成蠱毒,說不定亦是有令肢體異變的效果,具體的情況我還要試驗一番才知道。”

看這架勢,他是想要從我的右臂上刮下來一些皮肉吧?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個試驗法,無論如何,現在只能由他了,我也決定,他若是真能查出我右臂什麼毛病來,就算多刮掉我一些皮肉,我也認了。

阿比蓋爾和那古四人也圍了過來,我特意低了低身,好讓右臂在案桌上放平了,只見扎巴爾握著小刀在我的小臂上一處紅色的鱗片上輕輕一刮,“滋”一聲,刀刃刮在鱗片上像是刮在了石頭上一樣,發出了一陣粗糙的摩擦聲。

我心頭一怔,被他這麼一刮,我竟一點痛感都沒有,那一片紅磷上反而有一絲癢傳來,扎巴爾輕咦一聲,道:“好堅硬的鱗片。”

說著,他握著小刀又在那片紅鱗上颳了一道,這一次他像是加大了些力氣,刀刃刮在鱗片上發出的聲音更大了。可是,刀片劃過,刀刃依舊沒有刮破那片紅鱗。而我手臂上傳來的,依舊是那一陣癢癢的感覺,絲毫不痛。

邊上的人都呆了呆,就連那古此時也瞪大了雙眼。他們不知道,我心裡的震撼絕不比他們少半點。

扎巴爾手裡的小刀雖然很小,不過巴掌大,但刀身卻是打造的很薄,刀刃細的就像是一根晶瑩的線。若是與人對陣,這等小刀根本也起不了什麼大用,但若用來刮石削木,這柄小刀卻是極為趁手,而且能被扎巴爾用來取樣本,其鋒利的程度可想而知了。

可是,刀卻劃不破我的皮肉。

我心裡莫名的有些惴惴,沒想到自己的右臂竟變得如此堅硬。這等本領我只在玄鐵門的弟子葉志清身上見識過,他所修內力可運至膚下,一旦運功,渾身如銅皮鐵骨般堅硬,連詩琪的琴氣也破不開他的皮肉。如果不是他自願,恐怕當時連馬千里和朱二都別想砍掉他的手吧。但葉志清畢竟是修煉的鐵布衫硬功夫,那是實打實的真本領,和我又大為不同了。

我越想越覺得不安,抬頭看了看扎巴爾,卻見他眼裡閃動著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扎巴爾又在我的右臂上連著颳了數下,仍不見有碎皮屑掉落,這時,阿比蓋爾忽然道:“大巫,不如用我的骨刀試試,我的兩把骨刀乃是蠻牛的兩對犄角,打造時鍍了些紫風鐵,比一般的刀劍要鋒利一些。”

紫風鐵麼?我撐了撐背,夢寒煙曾告訴我,打造追影劍的主材料便是紫風鐵,還說這種紫風鐵材料有價無市、千金難買,追影劍得以削金斷石、堅韌異常,全靠劍身中有這種紫風鐵材料,我能躲過數次危難也正是憑藉追影劍的銳利。

可是再怎麼堅韌,還是被魚頭怪那等怪物打折了。不知道阿比蓋爾的骨刀有沒有追影劍鋒利。

腦子裡正胡思亂想著,阿比蓋爾已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骨刀遞到了扎巴爾手裡,扎巴爾握著骨刀,對準那一片紅鱗輕輕一刮,又聽得“滋”一聲,紅鱗表面一小塊紅色的碎片被颳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鱗片被刮破,我心裡反而鬆了口氣。碎片脫落,並沒有血液流出來,只傳來一絲疼痛,雖然破的是鱗片,但真個就像是劃破了我一點皮一樣。

這時,扎巴爾手裡還握著骨刀,從桌案上取過來一個乾淨的小琉璃瓶子,開啟瓶塞,骨刀刀身一斜,小心翼翼的將那一小片紅色碎片丟進瓶子中。

他將骨刀遞到阿比蓋爾手中,塞緊了瓶塞,端著琉璃瓶子看了看,喃喃自言道:“每日發作、紅色細鱗、生力、堅硬,只此四樣病症就足以要做很多事了。”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又轉向那古,道:“你們出去吧,明天晚上再過來。”

我將繃帶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