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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們已經知道了……”

“聽我說完。正因為安排好了,所以諶鵲就等著你的求救信函,只要你稍有不當,就要將你問罪……誰想你居然連信函也沒發過來,就徑直在衍州安排開來,似乎辦得挺好,讓諶鵲一時也無話……”

我心中一驚,當時居然是那麼險!

“他不甘心,所以就找宣霽談話,想一起去跟六爺說。你雖未延誤軍機,但畢竟是知情不報。”虞靖深吸了口氣,看來接下去的才是她要說的重點。

“我無意中聽到一段話……”

“霽老弟你真的不打算幫忙?”

“諶兄,這事恐怕……”

“別忘了先爺臨終的囑咐啊……”

“呃,對了!諶兄,先爺當時為何會有這等安排?到底是個什麼的情形?如果有害,當初還只是嬰孩時就該動手,何至於要等到現在?”

“……我於當時的情形也不甚了了,既然霽老弟你問起,我也就跟你直說吧!……當初就是另道長找來的七個嬰孩,說是七星,可助六爺完成大業。本來至此為止都是好話,先爺也打算將她們養在府中,但另道長臨去時偏偏遠遠地看著七個僕婦手中的嬰孩嘆了聲‘此子天縱其才,巾幗不讓鬚眉,難得難得。只可惜,終究不可久留於小公子身邊……’。”

“這是什麼意思?”

“當時先爺也如此問來著,那道長說‘劫數,劫數啊’,如此簡單一語便揚長而去,從此不見蹤影。”

“所以先爺就交待下來這話?”

“霽老弟,如今此二人都才幹拔群,只能除一個是一個了……”

“…諶兄,會不會那道人的意思並非如此?這兩位都是難得的才女,真是可惜啊……”

“天下有才之士還會少?霽老弟何須婦仁之仁?寧可錯殺不可姑息啊……”

燕巧緊抓著我的手,臉色一片慘白,我看看虞靖,她也如此。沒想到啊,諶鵲處心積慮地要除掉我們,這背後竟有這樣一樁大陰謀在。

虞靖抬起臉看到我和燕巧都發著呆,連忙強笑道:“他的話也不是那麼作得了準。我看六爺應該不打算動我們……”

“虞靖,對於一個要取天下的人來說,謀士與丫環,孰輕孰重?……別太天真。六爺現在沒動我們不是說他真的不會動,只是現階段的諶鵲還拿不出我們什麼把柄。於理不合,於情不通,自然就沒這個必要。……虞靖啊,日後切記要謹慎再謹慎,這可是性命交關的事。”我只覺心中波濤洶湧,神思不定,頭緒太多,有許多疑點並不清晰,卻匯成一股不安的旋風在胸中盤旋。

三個人都沉默著,看著燕巧的眼光閃爍,我知道她的意思,“已逃不掉了。別忘了,我們的老家在蒙乾鎮,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燕巧閉上眼,手絞得緊緊的,卻已說不出話來。沙漏一滴滴漏下,天色更暗了,但黧黑的夜空裡,卻升起一輪弦月,點點金光銀輝,堆珠磊玉,煞是明淨。如此美好之夜,卻讓人如此神傷……

“回去睡吧,眼下也沒什麼辦法。我們既已入了軍政,現在要退出又如何能成?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只是燕巧以後就不要再陷進來了。”

她們走了,各自回房去睡。我躺在床上,卻是一刻也合不上眼,手止不住地發著顫,只能死死地抓著薄被。虞靖,她忽略了一個重點……

七個嬰孩,七個嬰孩!我們不是年齡不等地在八九歲才入師門的麼?我們之前就已見過?我們的身份是早就註定的?那我們的爹孃呢?……

我緊咬著下唇,只覺胸中血氣翻湧,難受得異常。……一切,原來竟是這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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