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禾走出宮門上了馬車之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該做的他已經都做了,餘下的便不關他的事情了。

畢竟他只起一個引子的作用,剩下的他也無能為力了。

李禾回府之後便在府內專心準備後面上任的事情,雖然在新帝面前說的輕鬆,但李禾知道去鄭州上任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其餘的先不說,僅僅是河南一地的土地兼併就比其餘省嚴重不少。

李禾這次任職鄭州除了為新帝剷除肅王的殘餘勢力之外便是發展民生,種出更多糧食來。

而李禾心中也有了初步的計劃,打算儘量從世家大族手中換取足夠多的田地收歸府衙,到時再由府衙將土地佃租給百姓,這樣也能增加一些糧食的收成。

並不是李禾不想為鄭州的百姓謀福利,只是以他如今的能力,在面對那些世家大族時猶如螳臂擋車,自不量力。

即使他身後有著自己師父,也根本對付不了這些大族。

因此李禾現在只能求穩,只有先登上高位,自己才有整肅朝堂的能力。

景朝建立不過六十餘年,朝廷的貪腐之風便已成了氣候,就連自己都不得不遵守這官場的潛規則。

沒辦法,想要混得好,那就要先合群。

而制定規矩只有他成為手握大權的權臣才行,同時還要深得皇帝信任,才好變法。

自古變法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但他總要為這個朝代留下些什麼,哪怕要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

李禾將自己心中的野望壓下,在師父盛保麟的引薦下開始拜訪朝中真正有實權的官員,不求其他,只求在自己需要的時候能夠行個方便。

一晃便到了年節,在幾個月的爭吵聲中新帝的年號總算定了下來。

名為天祚,表示新帝得位之正,乃是上天命定的皇帝。

至於登基儀式則安排在了初一這一天,同時安排了各國使臣觀禮,並在儀式結束之後向新帝行禮表示臣服。

皇后的冊封儀式也安排在了同一天進行,儀式結束之後便是對一些功臣的封賞和王爺們的冊封。

除了曾經的肅王被貶為肅郡王並幽禁府中之外其餘的王爺們只要老實的下場都不錯。

而對於先帝還未成年的那兩位皇子天祚帝也給予了賞賜,提前賜給了他們郡王的爵位。

而這些都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天祚帝下旨廢除了殉葬制度,而因此被關起來的莫天川也被放了出來,只不過一身的官職被擼了個乾淨,就連莫思平也被罰俸一年,作為管教不利的懲罰。

事後李禾問了自己的師父為什麼陛下會這麼痛快的下旨,盛保麟聞言則神秘一笑。

“還有什麼事比起廢除殉葬更能體現君王的恩德呢?要知道後宮的這些無子妃嬪們的許多親人都在朝中任職,不過是少死幾個人罷了,又怎麼能比的上朝中大臣大臣們的信服呢?”

說到這裡盛保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下頜的鬍鬚,嘆道:“那些有心拿喬的老臣們可要吃苦頭了,咱們這位陛下可不是一個愣頭青哦!”

對於自己師父看人的眼光李禾還是很相信的,自此更加小心的面對帝王,不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是三思而後行,力圖保住自己在皇帝眼中的地位。

此事之後李禾便將陳二跟大牛趕走了,畢竟莫天川已經被放了出來,李禾也不可能一直養著他們。

不過後面莫天川倒是單獨約見過他,想要表達感謝,不過被李禾拒絕了,並將自己這裡的那塊莫天川的玉佩還給了他,並言兩不相欠。

莫天川也不生氣,而是派人送了許多金銀過去,李禾見狀直接拒絕,並將過來送禮的人趕了出去。

以他們兩個如今的身份並不適合來往,為